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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史书都是骗人的

长安的秋天很烦人,白天热的要命,晚上又很阴冷,再加上大唐的木质屋子到处透风,导致司马洛晚上经常难以入眠。

所以一般情况下司马洛都会直接睡到中午,这天司马洛还在睡梦中,夏竹便大惊小叫的冲了进来。

司马洛把头捂进被子里,没好气的说道:“天大的事也得等你家公子睡醒再说。”

夏竹兴奋的说道:“公子,宅子下来了,苏泉苏公公亲自送来的。”

司马洛摆了摆手道:“告诉苏泉,东西留下,人滚蛋,小爷没钱赏他。”

“公子,这样不太好吧。”

“司马洛,你个混账,杂家不稀罕你那点东西。”苏泉在门外恰巧听见。

司马洛吐了吐舌头,连忙穿上鞋子往外跑去,夏竹这个没脑子的,哪有把客人都迎进内室的,真是丢人啊。

司马洛出了门,苏泉已经不见踪影了,门口放了一摞东西,司马洛把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绸布、金银啥的都扔掉,在最下面看见了那张梦寐以求的地契。

司马洛打开一看,挠了挠头道:“皇帝真是太抠了,才给我一座三进的院子。”

“这个院子在哪个坊?”秋香冷不丁出现在司马洛身后问道。

司马洛将地契轻飘飘的扔给了秋香道:“自己看。”说完打了一个哈欠便继续回去补觉了。

“天呢,竟然是兴化坊。”身后传来了秋香的尖叫声。

夏竹凑过来道:“姐姐,兴化坊很了不起么,公子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只赏赐一座三进的院子,确实太小气了。”

“傻丫头,你知道什么?兴化坊住的可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那里可是寸土寸金的宝地啊……”

还不待秋香说完,夏竹便一把将地契抢了过来,秋香怒道:“臭丫头,你干什么啊?弄疼我了。”

夏竹不好意思的说道:“秋香姐姐,公子说过了,你出宫后就会回自己家去住,所以这地契放在你手里不安全。”

秋香满脸黑线的瞪着夏竹道:“哼,你和你家公子就抱着这个地契一起去死吧。”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夏竹看着手中的地契摇了摇头道:“有了这东西,就是死了,也有了安身之所啦……”

其实得到了这座宅子,司马洛心中也非常激动,后世身为孤儿的司马洛最希望的便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个家不用太大,有个院子就行,要是有个贤惠的女主人那就更好了。

现在虽说在大唐,但是梦想也算是实现了,为此司马洛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回家了。

司马洛控制住情绪对外喊道:“夏竹、秋香,收拾好东西,下午我就带你们出宫。”

“遵命,公子。”夏竹兴奋的答道,至于秋香么,现在对司马洛的吩咐已经可以做到堂而皇之的无视了。

司马洛吃过午饭后,在夏竹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唐朝的衣服穿着很麻烦,直到现在,司马洛还不能独自穿好。

司马洛站在模糊的铜镜旁,对自己的仪态非常满意,一身青色的外袍,一双白色的靴子,再加上司马洛那令人羡慕的颜值,活脱脱一个世家公子,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己的那头短发。

夏竹帮司马洛系好腰带笑着说道:“公子,别照了,您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了。”

司马洛苦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放心了,你在宫中,才见过几个男人啊,大多都是太监。”

“太监也是男人啊。”

“哼,你在侮辱我。”司马洛气哄哄的离开了。

司马洛直奔李承乾那里而去,看着李承乾的寝殿,司马洛撇了撇嘴,甚是不屑,就这种破房子,也就只能在后世的贫困山区可以看见了。

李承乾现在还没有接触政务,所以现在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习,今天教他的正是太子少保李纲,李纲也算是一个教育名人了,前后教过三代太子,隋代的杨勇,大唐的李建成、李承乾,可惜这三人都不得善终,最后落得一个被废的下场。

但也不能因此来否定李纲的才学,《新唐》记载:贞观四年,复为少师。每听政,必诏纲与房玄龄、王珪侍坐。纲发言陈事,毅然不可夺。及疾,帝遣玄龄至家存问。明年卒,年八十五,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贞,太子为立碑。尤其可见,这位老夫子的能力。

李纲授课,司马洛不敢打扰,无聊的站在门口晒太阳,今天的太阳日头很足,很快司马洛便站在那里昏昏欲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威严的女声传来:“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本宫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站着能睡着的呢。”

司马洛打了一个冷颤,被惊醒了,看着眼前这位艳丽的宫装女子,立刻恭敬的行礼道:“司马洛拜见皇后娘娘。”在东宫敢这么随意训斥人的,除了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还有谁?

长孙皇后冷哼一声道:“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懒散,成何体统?”

司马洛苦着脸道:“启禀娘娘,我身体未愈,还是要多休息为好。”

长孙皇后一把抓住司马洛的耳朵,对身后的一位老者说道:“李师傅,此子聪慧,自幼得名师教导,但是不知礼法,日后本宫就把他交给你了。”

“放心吧,娘娘,得英才而育之乃老臣的福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笑容可掬的回道。

长孙皇后狠狠瞪了一眼司马洛道:“看你身体未愈,这次就便宜你了,日后本宫再好好教训你。”说完便带着自己的爪牙扬长而去了。

李纲笑呵呵的拍了拍司马洛的肩膀道:“好自为之。”然后也离开了,只留下想笑又不敢笑的李承乾。

司马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非常无语的问道:“承乾,我一个太子伴读,娘娘这样对我,是不是有失体统啊?”

李承乾给了司马洛一个白眼道:“首先你不是太子伴读,你的正式职务为东宫崇馆学士,那是从六品的官职,我母后是皇后,于公她可以管你;其次你今年不满十六岁,还未及冠,按照大唐礼法规定,你不仅是你母亲的儿子,也是我母亲的儿子,所以我母后管你就跟管自家孩子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天下所有未满十六周岁的孩子都是你娘的孩子。”司马洛恨恨的问道。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啊,这该死的皇权,真是无孔不入啊。”

李承乾捂住司马洛的嘴道:“可不敢胡说,要是被我父皇听见了会杀了你的。”

司马洛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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