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猜拿起望远镜看过去，旗兵身后的靶子上，十环内两个子弹洞清晰可辨。

几个女孩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张宇飞，莫小云走过来摸了摸张宇飞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胳膊。

“你干嘛？”张宇飞诧异地问。

“没什么，我只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人！”莫小云喃喃地说。

钦瓦有点不甘心地从张宇飞手中接过枪，自己也试着背对靶子比划了一下，可是毫无头绪。

“兄弟，不是蒙的吧？”曾宪华叼在嘴上的烟都忘了抽，“这个距离打十环我想你那位兄弟也打得到，当然我也做得到，只是玩着你那样的把戏，别说打十环，能不能上靶都不好说。”

张宇飞摸着莫小云的头说：“学过《卖油翁》吧？”

“我们还学过《卖炭翁》呢！”莫小云打开张宇飞的手说。

曾宪华摇着头说：“你想说‘唯手熟尔’？这是屁话，我不相信，我当兵多年，打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力，我自问做不到你这种程度！”

“如果你想说熟能生巧，那么我想请问，你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让自己那么熟练地掌握了打靶技巧呢？”袁媛也加入了进来不依不饶地问。

张宇飞也意识到自己的举的例子并不恰当，就像袁媛追问的一样，如果是熟能生巧只能说明自己经常打靶才会有这种造诣。

“在老家我经常用弹弓打鸟！”张宇飞掩饰了一下。

莫小云立即举手说：“这个我可以证明，没考上大学那年，他的确做了一个弹弓，不只是打鸟，我们村的鸡鸭鹅狗都被他打了一个遍，我们村里人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才把他当成神经病看的。”

“姐，恭喜你找了一个神经病！”刘娉婷凑过来趴在莫小云肩头傻笑着说。

“张先生，刚才那是固定靶，不知道移动靶你熟不熟？”钦瓦终于鼓足勇气，再次向张宇飞挑战。

张宇飞耸了耸肩，八百米打储油罐的事已经众所周知了，想要隐藏也是徒劳无益。

“可以试试！”张宇飞微笑点着头回应了钦瓦，“不过，我这两位兄弟也很想试试！”张宇飞指了指曾宪华和哑狗。

哑狗本来有些犹豫，可是看到张宇飞郑重的目光之后笃定地点了点头。

钦瓦向颂猜行了个军礼之后向靶场另一头挥了挥手。

靶场那边突然飞出一道飞盘来，原来是飞盘，这在一些私营的靶场也经常见到。

钦瓦抬手一枪，飞盘在空中碎裂。

颂猜身边的桌子上本来就摆着几把手枪，看样子就是给张宇飞几个人准备的。

张宇飞笑着对袁媛说：“你带着女生去打固定靶！”

袁媛笑吟吟地带着莫小云和李娉婷没人拿起一把手枪一字排开瞄准了固定靶！

曾宪华和哑狗拿起手枪后都是双手握枪，身子弓起，右腿膝盖弯曲，左腿绷直，双臂自然下垂，头微微低下。

这是部队中手枪射击科目训练的标准姿势。

又一道飞盘飞起，曾宪华双手微抬，枪身侧了一下，“砰”地一枪，飞盘几乎应声碎裂。

再一道飞盘飞起时哑狗则向相反的方向侧了一下身子，同样一枪击碎了飞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