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玖站起来,睥睨着在地上要缓缓起身的戚明夏,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扫了一圈坐在这一桌的戚家人身上,看到他们的情绪,好多人都是幸灾乐祸,毕竟戚家是一个大家族,里面的明争暗斗不少。
紧接着,苏佩玖将目光放在了站在台上的戚家家主戚朱葛身上,看着他那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心中的冷意泛滥。
“苏佩玖,你这是打算砸我戚家的场子?”
语气沉沉,然后打了一个手势,暗处自然有一群人时刻警戒着。
苏佩玖呵呵的笑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讽刺:“戚朱葛,你没看见,我已经砸了吗?”
她刚刚可是对着戚朱葛最看好的儿子之一动了手,怎么能说“打算”呢?
“我戚家与玖爷无冤无仇,玖爷为什么在我戚家举办的宴会上,伤害我戚某的儿子。”
戚朱葛走了下来,慢慢的走到苏佩玖身边,在距离苏佩玖五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戚明夏也站了起来,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揉了揉被苏佩玖攻击的地方,眼光阴鸷,又瞬间变得清明。
宫初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远远的看着苏佩玖进来的一举一动,就像看戏是的。虽然还没有动筷,但是他还是将放在他身边的花生拨开来吃。
炒花生,还是很香的。
看着苏佩玖那一头和五年前很相似的发型,竟笑了起来,只是掩盖了无尽的哀伤。
那一句儿时的【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终究是,黄粱一梦。
那头长发不知道是为了谁而蓄的,她恐怕是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那一句誓言。
苏佩玖不是没有观察到宫初嵘的目光,但是,此刻的宫初嵘可是自己的仇人。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能作到无视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苏佩玖,我戚家的地盘可不是捏能够放肆的。来人,将玖爷给我请出去。”
戚朱葛做了这些年的戚家家主,身上的威压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比得上的,自然,他戚家家主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挑衅的。
而苏佩玖能那么的安顺的被请出去吗?
自然是不能,她今天来是干什么来的,是来砸场子的,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赶出去呢?
宴席那边,苏景澈看着自己的小姑姑,又看着淡定自若的自家老爸,真的恨不得此刻就站在小姑姑的身边,但是他时刻记得自己父亲出门前对自己说的一切,艰难的忍住,没有站起来。
苏佩玖看着逐渐接近自己的保镖们,呵呵的笑了两声,半点不放在心上。若是有秋家的人混进保镖的队伍里,她或许就没有这么轻松,但是这些都是普通人,就算是她没有一身异能力在场,就凭她在第一军训练的那几年,就足以对付这些人。
但是她也没有想要和一群保镖私缠,而是又将自己的攻击目标转向了戚明夏。
她的速度很快,也可以说,戚明夏的反应速度太慢了。
苏佩玖挟持住戚明夏之后,只能听到几声脆响,骨头脱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厅里什么的明显。
戚明夏忍着不哼不声,妈的,真特么疼!
苏佩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他虽然时时刻刻防备着,但是依旧落在了她的手上。
戚朱葛的脸色立刻变了,漆黑马虎的,看着挟持着自己儿子却笑得十分灿烂得女人,恨不得拨出腰间的手枪,一枪毙了她!
“苏佩玖,你这个刚死了儿子的女人,特么的不好好的在家里面呆着,跑到我戚家的宴会搞什么?”
说话的是谁,苏佩玖不认识,但是她知道,说话的是戚家人,估计辈分还不低。
死了儿子的女人?
苏佩玖刚才言笑晏晏的模样立刻消失,脸上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手上的力道,不自主的又加重了几分。
戚明夏的脸上有些窒息而显现的红晕,但是他还是忍着,没有哀嚎。因为若是他此刻有一丁点的失仪,在他获救了之后,等待他的就是一顿惨无人寰的鞭子。
戚朱葛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族人,然后看着在苏佩玖手上的自己的儿子,喉结滚动,想要说什么,却被苏佩玖抢了先。
话语沉寂,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兴师问罪,就像是平常说话的那般,但是却杀意凛凛。
“我孩子死了,难道不是你戚家动的手?”
在一旁看戏的宫初嵘拨开一个花生,将里面的花生仁取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他并不认为苏佩玖今天因为这件事情而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恐怕还有其他的事情。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透出看好戏的样子,阻挡了周围一群人窥探的目光。(毕竟当时因为苏景奕的死,苏佩玖和宫初嵘再一次的决裂,众人都想知道此时此刻宫六爷在想什么。)
“你少血口喷人了。我戚家怎么会对一个小孩动手。”
说话的还是刚才骂苏佩玖的那个男人。
苏佩玖没有想要打口仗的想法,余光关注着戚明夏的面容,看到他一点都不慌张的样子,不得不感叹戚家的好家教。
左手掣肘着被自己卸了关节,不能轻易动弹的戚明夏,右手在腰间将灵疾取了下来。
刀刃出鞘,顿时伤了保镖不安分的手。
待灵疾被收回来的时候,那名保镖的手就废掉了。
苏佩玖出手十分的迅速,也十分的狠辣,在在场这么多宾客的面前,也丝毫不遮掩。
“戚家有没有做,你们和我之间心知肚明,”苏佩玖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起来,寒意散发,让人的肌肉不自主地紧绷:“我苏佩玖养了四年的孩子,容不得别人作践。”
将戚明夏扔在地上,灵疾在手中运作。
宴会上的众人,观看到了一场绝美的动作片。
苏佩玖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性命,只是将他们的打得出不了手就行了。
宫初嵘看着苏佩玖的动作,竟是比之前他们两个在第壹局的角斗场上还要快几分,还要狠几分,这才过多久?难不成,就因为苏景奕那个孩子的死亡,将她逼成了这个样子。
剑眉紧促,傅柘在一旁打趣:“若是紧张,何不去帮帮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