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情永远都很理智,但是相对比之下,她对待亲情就太不理智了。
曾经折腾出来一个黑色星期,这又不知道要折腾出来什么。
席老叹了口气,看着苏佩玖身上在灯光下闪现的银针冷芒,对于苏佩玖这一点也不说什么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着,苏佩玖在该懂得爱情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实现在这个状态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可是,这些事情总有完的时候,你到时候要怎么办?”
席老将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其实,宫老也问过这个问题。
但是苏佩玖一次正面回答都没有。
“该怎么办怎么办!”
苏佩玖弯弯眼眉,但是屋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谁都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低沉的气压。
这个时候,禾弥突然说了一句话,让苏佩玖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的状态。
“若不是头儿倾尽全力,将自己所有的能力给宫六爷修复内脏,他在受到车祸的冲击之后,还有力气和头儿在手术室外面吵起来,不在急救室就不错了!”
席老突然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苏佩玖没有看到。
“你好好养伤。我就先回去了。”
“帮我弄一张戚家宴会的邀请函。”
“你要做什么?”
席老站起身,看着在床上的苏佩玖,掩饰的咳嗽了一声,问了一句。
“报仇!”
苏佩玖说的云淡风轻,眼眸深深,立刻将那股低气压不知道压到哪里去了。
席老看着在床上养伤的苏佩玖,说了一句:“做梦!”
不好好养伤,去报仇,做梦!
不过立刻反应过来:“今天的事情是戚家做的?”
苏佩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是也不是。”
这件事还有其他人掺和,否则,阿奕不可能伤的这么严重。
席老也不问是谁,若是想让他知道早就说了,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就是不能说的人。
目光瞥向了一旁的禾弥,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佩玖看着席老要离开的场景,喊了一声:“别忘了我的邀请函。”
席老背对着她的目光有些无奈,但是还是中气十足的拒绝了:“做梦!”
苏佩玖也不着急,挑眉,带着些二十多岁的样子。
禾承突然动了一下针头。
“唔,禾承,你要谋杀啊!”
禾承目带凶光的看了一眼不安分的自家头儿,调整了一下,就去厨房熬药了。
“禾弥,去将席老留下的痕迹确保清除。”
她必须得保证这里不被人查出来。
屋外的天空依旧是阴沉,但是却没有再下雨。
漆黑的天色,路边亮起了灯光。
苏佩玖一个人在房间里,细细地思索着席老说的那一句话。
“他将他的爱意隐藏了十几年,这才是正常的,你才是不正常。”
是啊,他将他的爱意隐藏了二十年,也就是说从自己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自己了,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六岁吧。
担任第壹局掌权者,宫初嵘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但是这个前提是,不涉及自己的情况之下。
在自己没有消息的那两天,宫初嵘真的是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的找自己。
苏佩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她将最爱自己的人推推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