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惭愧地埋进被子里，呜咽几下又伸出头来，慢吞吞地拿过早餐，碗里的皮蛋瘦肉粥还是温热的，她刚要端起来喝一口，想起自己起床连牙齿都没耍，只好放下早餐，起身去了浴室。

一直腿才迈进浴室，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门完全打开，她的目光正好对上和浴缸中泡澡的男人对上，男人毫无防备地看过来，修长双腿搁在墙上，懒洋洋地眯着眼，“醒了？”

“……”

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正常地在泡澡？安雨和陆司寒干瞪眼，半天才挤出那么一句话：“你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他躺在放满水的浴缸中，温吞的水流随着他的动作流动，而澄净的水根本没有什么遮挡能力，他水下的某个物体清晰可见。

辣眼睛辣眼睛！安雨捂住自己的眼，差一点就要尖叫：“你——你把东西收起来！”

“东西？收起来？”陆司寒垂下头看了眼尺寸让自己十分满意的东西，状似天真地问道：“怎么收？”

“……”她怎么知道该怎么收？！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陆司寒说罢，突然起身，顺手拿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腰间，迈出了浴缸。

安雨秉着我什么都么看到的新年挪到洗漱台前，快速挤好牙膏，操起牙刷就往嘴里塞，伴随着唰唰唰的声音，陆司寒看着镜子中的安雨，从后面抱住她，道：“我也要刷牙。”

安雨瞥他一眼，没说什么，把牙刷含在口中，拿过他的牙刷挤上牙膏，递给他。

他接过牙刷含了一口水在嘴里，认真开始刷起牙来，听话得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随着牙膏泡沫越来越多粘在嘴旁，陆司寒侧过头，注视着安雨几秒。

“干什么看我？”安雨看着镜子里的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终于被他的表情给逗笑：“快弄啦，不要看我。”

陆司寒心一动，随即“啵”的一声亲上她的脸颊，嘴上的泡沫沾得她满脸都是。

安雨瞪他，镜子里的自己右脸满是白色的薄荷味泡沫，她想抬手抹去，陆司寒先她一步擒住她的手，又在她右脸来了一口。

这么亲还不够，他又开始转战，蹭到她的嘴唇不由分说地在她唇上印泡泡。

被啃了满嘴的泡泡，安雨伸手啪啪两下打在他的胸前，“一点都不好玩！给我停下来——咳咳——”她都快要被呛住了！他不松口，她就持续被压榨。

两个人很快脸上都布满了牙膏泡沫，对望了一眼，安雨率先笑了出来：“好傻。”

“嗯，很傻。”陆司寒颇为赞同地点头，眼里满是笑意，和她一起笑出声来。

停下了混战，安雨和陆司寒并肩站着刷牙，明明有两个位置他偏偏要挤过来和她一起刷。等刷好牙，安雨转身出了浴室。

陆司寒后脚也走出来，正好电话响了起来，他用干毛巾擦拭着身上沾着的水珠，接起电话：“怎么。”

“二少爷，很抱歉，今早我去看莫依冉小姐，但是……”林铭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病房，突然道：“莫依冉小姐她好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