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匆匆离去,走的时候显得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燕云歌持续懵逼。
难道他真的动过入赘的想法?
不能吧!
赘婿是被人唾弃的存在。
被人认为丢人,不思进取。
简直不配活在世上。
萧逸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入赘。
荒唐!
一定是她产生了错觉。
至于,他说的关于渣爹燕守战那些话,她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渣爹燕守战,利益至上。
就算他改变了态度,也只能是为了利益。
丫鬟们冲入茶室。
阿北很担心,“奴婢看见萧公子急匆匆离去,姑娘没事吧?他有没有欺负姑娘?”
“胡思乱想什么?谁能欺负本姑娘,不怕本姑娘的拳头吗?”
“是哦,姑娘的拳头,一般人可扛不住。看来,是萧公子吃了亏。”
燕云歌曲指一弹,在阿北额头上弹了一下,“休要胡说!走,随本姑娘逛庙会!”
如此热闹的庙会,若是不逛一逛,岂不可惜。
行人中,的确有些人形迹可疑。
大过年的,金吾卫也不闲着。
燕云歌一路走走停停,在路边摊吃了个六七分饱,买了一堆有用没用的玩意,然后打道回府。
正月初一这一天,母亲萧氏除非必要,从来不出门。
就连进宫朝拜,她也是能推就推,推不了才进宫露个面,刷一把存在感。
燕云歌回府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下马车的时候,她问婆子,“我母亲这会在哪里忙?”
“启禀四姑娘,郡主娘娘又去了祠堂。”婆子将声音压得很低,说起祠堂,都有些站战战兢兢。
燕云歌“嗯”了一声,没有回房,直接去了花园地宫密室。
她不喜欢来这里。
一排排,上千座灵位,让人感到窒息。
每年只有在祭祀的时候,她才会走进地下密室。
通道内,亮着灯火。
光影交错,气氛压抑,令人心生恐惧。
老仆打开密室大门,躬身送燕云歌进去,“郡主娘娘就在里面,姑娘自行进去吧。”
燕云歌问道:“我娘进去了多长时间?”
老仆说道:“娘娘已经进去了半个时辰。姑娘劝劝郡主娘娘,不要太伤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当年的人,活着的人没剩几个。还是要多保重身体。”
“多谢老伯提醒。”
燕云歌走进密室祠堂,就看见母亲萧氏跪在蒲团上,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心头一紧,像是被铁爪刺痛,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