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一国首善之地,这京城的红尘欲念果然浓郁,看来我要继续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赵牧轻声说道。
忽然,旁边的雅间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似乎是有不少人,进入了旁边的雅间。
不一会儿,小二就带人把饭菜和酒抬进了房间。
赵牧坐回桌前,问道:“小二哥,旁边那雅间是什么人,有点吵啊?”
“道长见谅,今天是澹台相爷包下了旁边的雅间,正在宴请几个同僚和故交,您要是觉得吵,不如小的帮您换一个房间?”
“那倒不必,贫道没那么矫情。”
赵牧笑着摇头道:“对了,你说的澹台相爷,可是澹台崇光,五十年前的那位状元公?”
“除了他还能有谁。”
小二回答道:“咱们这位澹台相爷,当年守孝三年归来后,就一路高升,官途顺风顺水,最终做到了左相的位置。”
“最近相爷感觉年纪到了,于是就跟陛下辞官了,今天与几位同僚故交一聚之后,他老人家就要会回家乡,安享晚年了。”
“原来如此,好,多谢小二哥了。”
赵牧拱手。
“道长客气。”
小二回礼之后,就带着人出去了。
“居然是澹台崇光。”
赵牧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五十年沧海桑田,人世间真的有了好大的变化。
记得当年第一次在北疆草原相见,澹台崇光还是一个刚刚中了状元,正要回乡为父守孝的青年公子。
可五十年后的今天,澹台崇光却早已年过古稀,甚至都从左相的官位上致仕了。
时间,过得真是很快。
赵牧抱起一大坛子酒,拍开封泥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大半坛子酒下肚,他一抹嘴:“爽!”
在那破地宫里一待就是五十年,他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所以今天必须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痛快。
隔壁雅间。
一头灰发的澹台崇光,也在跟几个同僚故人饮酒吃喝。
他们这边的气氛,可比赵牧那边热闹多了。
不仅有山珍海味,还有歌舞乐曲,一群人喝的兴致盎然,乐不思蜀。
直到傍晚时分,这边的酒席才散去。
等到客人们都走了,澹台崇光才在仆人的陪同下准备离开。
可就在此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隔壁传来:“澹台崇光,许久不见了,过来坐坐?”
“嗯?”澹台崇光拧眉回头:“何人在叫本官?”
“呵呵,你进来不就知道了?怎么,当了相爷以后,就没胆子了吗?”
那边的语气充满调侃。
自从当上左相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澹台崇光说话了。
他微微一笑:“呵呵,既然阁下相邀,本官岂能不从,只是不知阁下是本官的哪位故人?”
说话间,澹台崇光已经推开了隔壁的雅间。
当看到那个坐在桌前,正在大快朵颐的道士身影,澹台崇光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惊叫:“先生,怎么会是您?”
“呵呵,左相大人,久违了。”
赵牧轻笑道。
“什么左相,先生还是叫我崇光吧。”
澹台崇光走过来,看着赵牧充满惊叹:“先生果然是高人,五十年过去了,依然毫无衰老的迹象,可是崇光却已经满脸皱纹,真是……唉!”
他摇了摇头,在赵牧旁边坐了下来。
赵牧没有接话,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辞官,千万别跟我说是年纪到了,那些话骗骗别人还行,但骗不了我。”
当年两人分别之前,赵牧可是把《百劫还真本经》传授给澹台崇光了。
如今赵牧打眼一扫就能看出,澹台崇光已经成功凝聚出真元,实力早已超过了天人境。
“不愧是一国首善之地,这京城的红尘欲念果然浓郁,看来我要继续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