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盯着马鄂看了半天。
不说话,就是冷笑。
盯得马鄂头皮发麻,两腿发抖。
马鄂敢在流民户籍税上捞点外快,自然是有背景的。他身后的县太爷,据说是上京王家的旁系子弟。
但是就算是县太爷,也是少监史的下官。
县令能护得住自己,却不一定保的了他这个捕头。
少监史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即使一屁股把他崩死,县太爷也只能拍手说这个屁崩的好!
他奶奶的!
怎么当时就鬼迷心窍,上了小娘皮的色当,冲撞了…
马鄂咬咬牙,腆着脸弯腰行礼:“大人早安!”
一个钱袋子正巧滑到了赵寻的衣袖里。
掂量了一下,蛮重,肯定不低于二三十贯。
按照大离律法,一县捕头的月俸,应该不高于四贯。
这随身就带着二三十贯钱,怕是私底下捞了不少偏门生意…
不过赵寻也不急着收拾马鄂。
背后有怀王府撑腰,什么时候摘掉他的帽子都来得及。
赵寻收下了贿赂,转身进入西厢房。
而马鄂见赵寻没有收拾他的意思,长呼一口气。
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
把手下的捕快赶走,急匆匆地出了门。
…
县衙占地很大,前堂是审案的地方。
而后堂分为东西两个厢房。
东厢房属于县令的私人地方,大小相当于一个四进的院子。
处理公务、食宿,基本都在这里。
而西厢房就是单纯的办公点。
县丞和县尉都在这边处理公务。
至于其他的官吏,都居住在附近。
不远处有专门为官吏建造的房舍。
进入西厢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开着门的屋子。
屋内有一中年人伏案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