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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

从晚宴回来的第三天。

姜允珠收到了一封邮件。

然后第五天,早晨六点。

何夕就已经把衣服一件件地从衣柜拿出来,在她面前比划,眉梢眼角满溢喜悦:“姜姐,穿这套可以吗?还是这套?”

拿了件红的,她摇摇头:“太艳,显俗。”

换成旁边白色的,她也摇头:“这件也不成,太素,显得人没气色。”

蓝的呢,她又拧眉:“这颜色不特别,不行。”

“停停停。”

姜允珠哭笑不得打断她,指了她最后拿在手里那件绿色的:“就这件吧。不就进个剧组吗?又不是没进过,整这么大架势做什么。”

自收到那封试镜通过的邮件后,何夕就乐得不像话。

尤其在不久前,何夕又接到了王晴的来电,将那个戏份颇重的戏子女配分给了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件?”何夕低下头,脑海里勾勒姜允珠换上的模样,勉强点头,“也行吧,好像还挺好看的。”

请了化妆师,将衣服递过去,她这才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姜允珠:“这是普通的剧组吗?男女主都是一线明星,还有老戏骨客串,而且齐川执导,商业价值有保障——允珠同志,这是你这几年来拿过最好的资源了。”

从《春华》之后,姜允珠几乎就没接到过像话的戏。在跑龙套和奔各地的商业活动中,度过反复的春夏秋冬。

化妆师依次摆开化妆品,这个空荡,何夕却突然神秘兮兮地端着手机:“有个瓜,听不听?”

姜允珠原先在闭目养神。

闻言,饶有兴致地眯开一只眼:“说来听听。”

何夕清清嗓子:“艾莉——就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德国女明星,好莱坞一线女星,在国内也很红的那个,记得吧?”

化妆师打理好了物件,拿着刷子,开始在她脸上作画似地动作。刷头带起的粉末四处纷飞,逼着她不适地闭眼

姜允珠合着眼,懒懒的:“嗯,然后呢?”

刷子仍在面颊刷着,一下下,痒麻柔软的触感。

何夕兴致勃勃的嗓音响起:“她出轨了。”

“就在我们前些天去的酒店,还是同一天,被老公抓个现行。”

姜允珠猛地睁眼,看向何夕:“和谁?”

耳边不自觉回荡艾莉那日热情的“我很期待今晚”。

何夕却耸耸肩:“没和谁。”

没等姜允珠再问,她就对着屏幕,大声朗诵:“艾莉的老公已向艾莉提出离婚诉讼。”

“他声称,是酒店的服务生将艾莉的房卡送来,他以为艾莉喝醉了需要照顾。哪想到进屋时,艾莉穿着性感,将他当做别人‘招待’。言辞放荡,行为大胆,和一向营销的清纯做派截然不同。”

说到房卡。

姜允珠想起之前的事。

那张房卡明明应该在齐川手里。

仔细一想,她好像确实在宴会上看见齐川和服务员说话,递过去什么——只是她看得不仔细,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房卡。

姜允珠抿了下唇。

何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啧啧咂舌:“这波服务员上大分。”

她继续刷着手机,却将对着姜允珠的镜子摆得更正些:“头不要歪,不然化妆师不好操作了。”

姜允珠:“知道了。”

也不再关心艾莉的事。

她由着化妆师、造型师摆弄,坐直腰板,没多久上下眼皮却几乎快黏在一起了。隔壁邻居家昨晚大半夜吵架,震耳欲聋,搞得她整晚都没睡好。

何夕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背着手在她收尾走动,满意点头:“就这样美美的。等站姐拍几张神图,粉丝互相安利,再多宣传下新剧,你至少知名度就稍微打开了。”

“但愿吧。”姜允珠打个连绵的哈欠。

她好像缺了点爆火的命。

这么多年来,营销也营销过,就是怎么都起不来。明明她演的剧,就算只是个配角,风评都不错。

但就是没人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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