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命令小分队朝着德军防御纵深进行一分钟极速射击时,正好有一辆桶车正朝着德军前沿指挥部的方向行驶,而其中的一门火炮发射的炮弹,正好落在车辆的行驶路线上。
炮弹在路边爆炸,震得桶车弹了一弹。
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司机马上停车。
“怎么回事?”坐在后座的一名将军,询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副官。
副官观察了一下后,回答说:“将军阁下,炮弹是从我军的炮兵阵地方向打来的,估计是他们在试射!”
“见鬼!”德国将军不悦地说,“要试射难道不会找俄国人的阵地么?难道就不怕误伤到自己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一发炮弹落在附近爆炸,掀飞的碎石打得车身叮当作响。
“副官,我们要尽快赶往前线指挥部,问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德国将军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是!”副官答应一声,催促司机开车:“开快点,早点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谁知的话音刚落,再次落下的炮弹爆炸的气浪,将敞篷的桶车掀翻,把车里的将军、副官和司机全掀了出来。
听到空中传来炮弹的呼啸声,副官喊了一声:“将军阁下小心!”随即挣扎着扑到了将军的身上。与此同时,新落下的炮弹就在身边爆炸了。
硝烟散去,司机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副官的头颅也被炮弹皮削去了半边。而那位将军也好不到哪去,整个后背都是血肉模糊人也昏迷了过去。
但这里所发生的
一切,果戈里中尉是一无所知。小分队的成员调转炮口后,根本没有进行什么瞄准,都是完成装填后,就直接进行射击,根本不管炮弹会飞往何处。反正被炮击的区域都被德国人占领了,随便打几炮,总能取得一点什么样的战果。他做梦都没想到,其中一门火炮的盲目射击,居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战果。
当他们开始转移时,进攻三营阵地的敌人也撤退了。
维克多和卡连京两人下了屋顶,回到团部之后,维克多走到了一名正在呼叫的报务员身边,皱着眉头问:“怎么样,和果戈里中尉他们取得联系了吗?”
报务员听维克多在问自己,连忙摘下耳机,摇着头回答说:“报告团长,暂时还没有联系上。”
“团长同志,看样子,果戈里中尉他们的通讯器材出了问题,否则不可能一直联系不上。”
“继续联系。”
“是!”
维克多回到桌边,对跟过来的卡连京说道:“参谋长同志,这次是我的疏忽,在果戈里中尉他们出发前,没有让人检查一下通讯器材,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种失联的情况。”
“团长同志,你不要自责。”卡连京安慰对方说:“虽然我们无法与果戈里中尉他们取得联系,但通过他们对德军的炮击,说明他们如今还是很安全的。”
“参谋长同志,”维克多主动提出:“进攻三营阵地的敌人,能如此轻松被击溃,果戈里中尉他们立了大功。我建议嘉奖小分队的每一名成员,应该授予他们奖章。
”
对于维克多的提议,卡连京想了想,回答说:“我同意给小分队的每一名成员授予奖章,不过对带队的果戈里中尉,除了奖章外,还应该授予他一名勋章。”
“这一点我不反对。不过授予勋章需要军一级领导的批准,待会儿我就让政委写申请报到军里去。”说到这里,维克多忽然意识到自己从进门到现在,好像还没有看到伊戈尔的影子,便叫过一名参谋,问道:“政委去什么地方了?”
“报告团长,”参谋回答说:“政委去了四营驻地,他说过不了多久,没准就该四营上阵地了,他要去做个宣传鼓动作用。”
“政委考虑得很周到啊。”卡连京听后,笑着对维克多说:“不过还是早了点,我觉得三营至少能在阵地上坚持一个星期。”
“参谋长同志,话不能这么说。”维克多表情凝重地说:“以前我们派上的每一个营,之所以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因为德军投入的兵力不够多。如今随着友军的陆续撤离,我们这里就成为了一个突出部,所承受的攻击强度也在增加。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恐怕阵地上的守军连三天都坚持不了。”
“团长同志,你会不会太悲观了?”
“不是悲观,而是事实。”维克多继续说道:“假如德军的坦克和大炮数量增加几倍甚至十几倍,要突破我团所建立的阵地,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要知道,我们的阵地上根本没有什么坚固的永备工事,德国人只需要动用重炮,对着我们
的阵地轰上一两个小时,就能把工事全部摧毁。没有了工事,我们的指战员怎么挡得住兵力和装备远胜于他们的敌人呢?”
一连串的胜利,的确让卡连京有点被冲昏了头脑,此刻听到维克多的话,他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团长同志,”过了好一阵,他试探地问:“要不,我们后撤到更加有利的位置,来组织新的防御?
”
“这可能是不行的,我的参谋长同志。”维克多正色说道:“我们团所处的位置,是链接戈夏城和舍佩托夫卡之间的纽带。一旦放弃了,我们军所建立的这条防线就会出现缺口,到时德军就能将两地的守军分割包围……”
“团长同志,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随着前方友军的撤退,进攻我团防线的敌人会越来越多,继续打下去,我们有可能会全军覆没,那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维克多有些无奈地说:“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要为后方构筑新防线的部队,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维克多随手抓起话筒贴在耳边:“我是团长维克多,您是哪里?”
“我是军长罗科索夫斯基!”
“军长同志!”维克多慌忙从座位长站起身,态度恭谨地问:“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维克多,我问问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