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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岌岌可危

火海已经从东方蔓延到了西方,城墙上的士兵们眼中尽是一片赤红,这片土地上似乎只剩云归城和身后的云母山是最后的净土了。

火岩怪前赴后继,城墙下方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红色粉末,这是被光幕绞碎的火岩怪残留下来的遗体。

在此期间,城墙上的守城弩一直没有间断过,弩机里面的灵石已经换过了三次了。

同样,三班弓箭手也在全力的射杀着城墙下的入侵者,即便双臂已经发麻,灵气快要消耗殆尽也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现在他们是战场上的主力,但若是火岩怪攻上了城墙,那时候就是近战士兵们的主场,而他们这些弓箭手则是会退下城墙去城中布放。

铜鼎形成的光幕在火岩怪不断的冲击之下变得虚幻稀薄起来,看样子这道防线很快就会被火岩怪冲破。

强弩手和弓箭手们都知道自己表现的时间不多了,即便是双臂酸麻灵气快要枯竭也在拼命的拉动弓弦,他们固执的认为只要自己现在多射出一箭那么等一下自己的战友就能少一份压力。

而等他们回到城中之后,有的是时间给他们回复体力和灵气。

然而这次的入侵者可与以往的兽潮不同,兽潮虽然凶猛但数量也是有限的,但是这些火红的火岩怪却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不断涌来,让人无来由的生出这种东西根本杀不完的无力感。

火岩怪实在是太多了,弓箭手们几乎不用瞄准,只要是一箭下去,箭矢的威力和余波至少能结果掉五六只火岩怪,战果颇丰!

挡在城墙与火海之间的光幕在闪了几闪之后终于颓然散去,失去了光幕的阻挡,火岩怪一下子涌到城墙边。

云归城的城墙的确是坚不可摧,即便是火岩怪身上那所向披靡的高温都没能将其融化,那些墙角的火岩怪无法再前进一步,在城墙下挤成一堆。

城墙上的士兵不敢有丝毫怠慢,抓紧这个机会继续射杀火岩怪,原本一箭可以射杀五六只火岩怪,现在火岩怪更加密集了,层层叠叠堆在一起,一箭下去射杀十多只火岩怪根本不成问题。

但是这些怪物根本不知畏惧,只知向前冲杀,将所有阻挡它们道路的一切全部融化吞噬掉。

很快,城墙根就出现了一道由火岩怪尸体堆积而成的斜坡,足有一人高。

城墙上的士兵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即便云归城的城墙有十二人高,但是只要火岩怪这样一直不断的填进这里面,那么城墙的失陷根本是不可避免的。

士兵们依旧在全力射杀,士兵长却是激活了手中的传讯玉简,向城主府中发送了战况急报。

范岳坐在石椅上,听着城墙处传来的震天喊杀之声。

战斗居然在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看来那些从火山中爬出来的东西十分难对付啊。

这些镇守云归城的士兵们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经历过兽潮洗礼的强者,放在同等的修仙者中肯定是以一当十的存在。

这样一支强悍而坚韧的队伍,但这一次范岳却从他们的喊杀声中听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来。

没来由的,一股敬佩之情在范岳的心中油然而生,那些拿性命坚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们是真正的猛士,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英雄气概吧。

不过敬佩归敬佩,范岳可没有争当英雄的觉悟,自古英雄多短命,他还想在这一世好好活着游遍天下享受人生呢。

只是他忽然觉得这样躲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个事,于是他站起身来,离开了城主府为他们准备的居所前往了城主府的议事厅。

城主府的议事厅已经成为了这一场攻防战的指挥中心,除了西门家族的人之外,云归城的统治阶层代表也都齐聚于此。

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中的情况都会在第一时间汇聚到这里,而西门雄则会在臣子们的协助下对战况进行最快速最准确的判断并且将命令发向前线。

当范岳来到议事厅的时候,议事厅的气氛十分凝重,西门雄的眉头皱得很深,作为一个修为强大的上位者,能让他苦恼成这样的事情并不多。

范岳都不用猜就知道战况已经十分紧急了。

就在范岳来到议事厅之前,西门雄等人刚刚接到城墙上传来的第七封战况急报。

城墙下的斜坡已经堆积到了七人高,还剩五人的高度这坚不可摧的城墙对于这些无穷无尽的火岩怪来说将形同虚设。

其实云归城的还是有一个将整个云归城包裹在内的护城阵法,威力和坚韧程度比那铜鼎形成的光幕要强不知不知多少倍。

但是一旦将士兵们撤入护城阵法之中,那么护城阵法将完全暴露在火岩怪的冲击之中,即便护城阵法坚持的时间比光幕要长一些,但这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一旦撤退,士气势必会受到极大影响,原本就处于劣势的对战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就在众人苦思对策未果的时候,范岳出现在了议事厅中。

他的出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场上一下子活了起来,有对他点头致意的,也有对他目露敌意的。

对于那些示好的目光范岳一一点头回礼,而对于敌意的目光范岳权当没有看见,只有失败者才会露出那种既愤怒又不甘的表情,宽宏大量的范岳自然是不会去与一个失败者斤斤计较的。

“看城主的神情,这次的战况似乎并不理想啊。”范岳看着西门雄问道。

西门雄苦笑:“也不怕大师笑话,我等遇到了一个难题,找不到应对之法。”

“哦?是何难题,不知能否说来让我听听?”

范岳的话音刚落,从一开始就对范岳敌意满满的司马乾就开口了:“胆敢打军方机密的主意,你是何居心?”

司马炎被范岳当着司马乾的面杀死,虽然是司马炎想要谋害范岳在先,但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可不会管什么对错,他只知道范岳与他有不可消磨的杀子之仇。

西门雄当然知晓两者之间的恩怨,当初若不是司马乾按捺住了冲动没有对范岳出手,不然的话司马家怕是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对于司马乾的丧子之痛西门雄还是同情的,但是在范岳与司马乾之间抉择的时候,他自然是毫不意外的选择了前者。

“司马乾,范大师是我府贵客,我觉得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请一位居心不良的奸细来府中作客的地步。”西门雄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

司马乾听得心头一颤:“属下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并未有质疑城主英明之意,既然范大师是贵客,那想必是属下多虑了。”

“嗯。”西门雄淡淡的嗯了一声就不再理会司马乾,转而将如今的战况与遇到的难题简要讲给了范岳听。

听完西门雄的讲述,范岳的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笑意:“我有一法,不知能不能帮城主解决眼前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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