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鬼子一懵。
这什么意思?
要死还是要活?
石组群扛不住狂暴血脸的攻击了,回头就看到米青即将死亡的一幕,它怒喝,“傻叉!愣着做什么!保她命啊!管她会献祭什么!”
总之,米青如今不能死!
鬼子被怒喝,心中有点慌。
它低头看到米青淡漠的眼神,从中察觉到了进退两难的窘境。它怕,米青死了,它得沉睡。
它更怕,米青活了会弄死它。
石组群的半边身体被血脸击溃,可它还得拖着鬼脸,再次暴怒,“动手!”
石组群的暴喝声,沉闷而又厚重。
鬼子一慌,终究是大声喊道:“献祭!”
它一声之下,米青闭上的眼睛再次猛然睁开。那眼神,鬼子下意识回避。
身体浮空,血珠悬浮。
她身上的大小血管鼓起,内里的血液躁动不安。
米青神色难耐,眼神犀利。
体内血液躁动,似是要破开血管而出。血肉忽冷忽冷,犹如身坠冰火两重天。
万蚁噬心的痛与痒猛然加剧,使得她面色狰狞。
双拳紧握,腹部那么大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的血肉,粘合在一起。只是那血肉,竟是以她体内共有的几种本源之力汇聚而成。在长出来的过程,流光溢彩。
可,很疼。
疼到她面色变形,指甲断裂,血珠成河,冷汗直流。
但身体的异变不止这一处伤口。以眉心为的红痕,也在愈合。黑色的字体爬满了红痕之处,消失在衣服之下,这一幕看上去极其怪诞。
背后的蝴蝶骨处,猛然有新长出来的草藤种突破血肉,再次铺天盖地的长出。
而这时新生的草藤种,四种本源之力彻底互溶。根根藤枝不是纯粹的一色,而是四色混合,再无分别。
与此同时,腹部血肉全部粘合之时,往生树的从米青的影子中长了出来。
粗粗一看,就好像米青的心口长出了一棵茂盛的大树。
干枯的头发再次长了出来,长度将近两米。黑色与灰白之色交替,最终都被灰白之色取代。奇异的两瓣花生出在发尾,闪闪发光。
红痕消失,黑字隐藏。她的眉心多了一个黑色符号,不大却又给人的感觉是无边的厚重威压。
鬼子只看一眼,就觉得鬼源不稳,频频后退。
而米青的变化还在继续。
满目杀意的双眸颜色极其浅淡,几近灰白之色。
血管的躁动消退,赤金色在血管中扎根,以至于她脸上和脖子处的血管隐约能看清楚流动的赤金色。那赤金血流动消失在她的衣服下,却又未完全消失。一会儿就又冒出来,一会儿又消失。
怪异得很。
无法掌控的身体逐渐被掌控。平躺的悬浮变成站立,头发的长度果真都比她自己要长了。
发丝随风飘扬,两瓣花翩翩起舞。
这一刻的她,神秘而又荒诞。
“妈……”
鬼子呢喃。
眼前的米青,让它心生臣服。
无关血脉与威压,只有奇异的天性。
这很奇怪。
米青献祭之后的存在,好似脱离了人,但又说不上是纯粹的鬼物。因为她心脏跳动的声音,很明显。
这意味着,她仍旧有人类特征的一部分。
所以,如今的她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