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一滞,神情紧张,直视着他的眼睛,摇头欲要说自己没有勾引,话到嘴边,又被他打断。
“没脱干净,继续。”
男人命令的口吻。
那檀儿秀眉微蹙,哀求的问道。
“能不能让她们先出去?”
陈嗣衡坐在轮椅上稍一摆手,身后的两个女人便退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那檀儿动作缓慢的脱掉身上仅剩的两件衣物,脸颊红的像是要滴下血。
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却也感觉到落在身上炙热的目光。
“七爷......”
声音软糯,新妇撒娇。
“躺到床上去。”
陈嗣衡语气隐隐透着不耐,冷声命令。
一热一冷的对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那檀儿依旧照做,光着身子躺到柔软的大床上,心跳个不停。
轮椅滑动的声音逼近,小臂处突然传来一种冰凉的触感。
她歪头看向床边的男人,不解的问道。
“爷,你这是要?”
陈嗣衡手里拿着一只毛笔,沾着不明液体,触碰他的小臂,专注又认真,像是在雕刻一个绝佳的艺术品。
“这是守宫砂。”
红色的小点落在她的小臂上,他的手指搓揉几下,没有消失,满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往后这守宫砂就跟着你了,若是哪天消失了,我会把你赶出陈家。”
“不过若是你能一辈子守住这守宫砂,我自然也能护住你一辈子。”
原来让她躺在床上是要给她点守宫砂......
那檀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目光看向男人一动不动的双腿。
陈嗣衡收起面前的玻璃罐,余光瞥见女人的神情,心中燥热,声音愈加克制。
“有事?”
“夜深了,爷不休息吗?”
那檀儿大着胆子问,睁着一双乌黑晶亮的大眼睛,圆溜溜的,透着单纯无知。
陈嗣衡目光幽幽凝视着女人,俊美的脸庞凑近,笑得更加冷魅无暇。
“这么迫不及待?”
“可惜了,我这个瘸子不能如你所愿。”
那檀儿心中一颤,她虽不懂,但也听出这话的意思,解释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
求同床共枕罢了,今晚好歹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陈嗣衡眸底光泽微微一滞,似笑非笑。
“信不信,我这个瘸子也能让你心满意足。”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撕开密封的红纸条,打开盖子,凑近她的鼻尖。
“你闻闻,这里面都有什么香?”
那檀儿猛地吸了一口,轻咳了两声,想了许久,才摇了摇头。
“爷,我闻不出来。”
陈嗣衡收起白瓷瓶,眼底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低沉暗哑。
“那家百年制香,怎么会有你这样没用的后人。”
“百年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