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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崚见是方志诚,笑了笑道:“原来是小方记啊,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赵崚心中打起了鼓,方志诚是苏青儿子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汉州官场。赵崚的消息一向灵通,当时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与其他官员不一样,赵崚经常在燕京跑项目,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苏家的力量。
若是将派系分级,比苏家实力雄厚的不超过十家,而苏家最鼎盛的时候,曾经排名前三。虽然现在苏家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家若是想对付赵崚,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伸出一根手指头,足以让赵崚身败名裂。
而且,现在苏家和宁家还传出了联姻结盟的消息,宁家比苏家的实力还要雄厚一点,宁苏两家结盟那是强强联合,瞬间进入第一梯队。
赵崚在汉州一直将自己在燕京的关系网络伪装得很神秘,其实赵崚根本不认识什么部委高层,只是他大学时代的某个同学在省发改委担任要职。赵崚靠着这个同学的关系,每年都能为汉州拉到项目资金。
随后赵崚掌握了汉州驻京办,然后利用整个汉州的资源,在各个部委都找到了关键的切入点。所以这便造成了赵崚在部委混得很开的样子。至于赵崚和某某领导人关系匪浅,是某某领导的亲外甥,这些谣言都是赵崚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在官场之中,偶尔要说谎,把自己包装得传奇一点,这样才有前途。
赵崚原本对方志诚还有打压之心,但自从知道他是苏家之人,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同时还琢磨着要找个机会修复两人的关系。
赵崚是一个识时务之人,他知道哪些禁区不能碰,苏家无疑便是不可触碰的禁区之一。
方志诚并不知道赵崚心中所想,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也在这边应付一个饭局,你在哪个包厢,我等下过来敬你。”
方志诚心中自然对赵崚没好感,但今天赵崚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倒是没让他反感,毕竟在燕京遇到一个汉州的官员不简单,所以方志诚琢磨着还是给他一点应有的尊重。
赵崚报了包厢号,方志诚便进了洗手间,赵崚摇了摇头,往自己的包厢行去。
过了十来分钟,包厢的门被敲开,方志诚拿着酒杯走入,他身后跟着苏霖。赵崚微微一怔,连忙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汉州霞光区的区委记方志诚。”
方志诚淡淡笑道:“得知赵市长在陪几位领导吃饭,所以特地过来敬酒。”
周志武和陈玉堂都是象征性地举了一下杯子,方志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便算是走了过场了。
赵崚笑着将方志诚送出了包厢,转身再入其内,周志武笑道:“你们霞光区的区委记还真够年轻的啊,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吧?”
赵崚点了点头,道:“周处好眼力,他现在是淮南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周志武笑了笑,赵崚瞧得出来他这笑容中有些不屑,在他看来,地方上的正处级干部,跟国家部委的正处级干部,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
纵观国家领导人的履历,大部分都是自上而下的,在部委混到一定的级别,然后在到地方混几年基层经验,再回到部委之后慢慢沉淀。周志武说到底,并不看得上从地方上来的官员。
在燕京的部委或者某些事业单位,比方志诚更加年轻,级别更高的人,多不胜数。方志诚有算得了什么?
赵崚看得出周志武对方志诚的态度不佳,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方志诚与苏家的关系说出来,毕竟这对于谈成项目没有什么帮助。
陈玉堂皱了皱眉头,道:“刚才站在你们方记身后的中年男人,有点眼熟。”
赵崚笑了笑,道:“我也不认识,可能是他的家人。”
几人又陆续饮了一轮,赵崚琢磨着方志诚过来拜访了,自己若是不过去一趟,说不过去。于是便起身与周志武和陈玉堂道:“我失陪一下,去隔壁打个招呼。”
周志武笑了笑,道:“我和陈少校,跟你一起过去吧,帮你撑撑场面。”
赵崚微微一愣,道:“求之不得。”
周志武今天也是多喝了几杯,显得比平常要兴奋,他偶然见到一个比自己年轻,但行政级别跟自己一样的地方官员,心中有点不舒服,便有种想要压一压对方气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