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好像有水声,门的隔音很好,换个正常来肯定听不见,他吃了龙血的福利,听力要远胜过正常人。
叶胜突然说:“矢吹根没根我们说‘刀手’进的是哪间房?”
“管他呢?这间不对再换下一间就是了,本部那边只是不希望分部在芝加哥闹出太大动静,千禧公园正在办冰雪节,人流量挺大的,老实说,我们待在车上都行,反正这不是我们的任务。”
“看的出来,你心态确实不一样了,以前我认识的那个A级学长可不会说出这种话。”叶胜将手搭在门上,他是近身格斗的好手,选修学的是太极,寸劲爆发,轻易就震断了锁舌。
芬格尔紧跟着一脚穿开门,两人分站在房门两侧,叶胜弹出半张脸,发现里面开着灯,一切正常,只是浴室依旧响着哗哗的水声。
芬格尔很确定自己踹门的时候发出了声音,这般情形下那个在浴室的人竟然还能悠闲地洗澡,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两人相互对眼,叶胜走在前面,芬格尔紧随其后,叶胜打了个手势,说自己拐外查看房间内部,浴室交给你,芬格尔点头,持枪站在浴室门口。
叶胜站在走廊尽头,拐个弯就是客房,电视开着,上面在放芝加哥当地频道的深夜脱口秀,正在表演的是个比芬格尔还要高的中年黑人。
“你好,乔纳森先生,我昨天发现自己的儿子在房间里打手枪,这时候作为一个姐姐我应该怎么做呢?”
电视中的男人短暂沉默,他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话可说’的表情,紧接着观众席上的人突然开始笑,有些人甚至直接笑到了椅子下面。
叶胜忍不住想翻白眼,来芝加哥四年了他也还是搞不懂美式幽默,这种没有内涵的黄段子到底好笑在哪?
“噗~”就在叶胜对此表示不理解的时候,站在浴室门口的芬格尔却发出一声怪笑,他也在看电视,并且被戳中了笑点,憋了三秒的笑让他觉得很辛苦。
“谁?谁在哪?”拐角的客房传出一个女人的询问声。
叶胜心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不会是不是有点晚了?刚才踹门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他差不多可以确定这间套房里住的不是什么‘刀手’的交货人,两人来错房间了。首先日本重男轻女很严重,刀手的交货人不会是女性,因为小佬们信不过,其次就是他们的反应速度,接货人都是正经道上人,按照正常发展,芬格尔踹门之后两拨人应该就是搭上了。
按照惯性思维,叶胜穿过了拐角:“抱歉,我们来错房间了,门会叫前台修的。”
他原本以为床上会躺着一个迷迷糊糊刚从睡意中清醒的男人或者女人,但没想到他在转过身子之后立刻就面对着枪林弹雨,一个裹着浴巾的长发女人手持两把MP5,面容冷峻。
叶胜用最快的速度俯身,避开子弹的同时也抓住了床沿,体内的龙血爆发,一股巨力直接将整张床掀翻,原本和地面平行射出的子弹朝着上方倾斜,射爆了套房的吊灯,房间内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床上的女人扔到冲锋,反手从枕头下面摸出匕首,两双黄金瞳自黑暗中同时亮起!
“混血种!”
叶胜看到了对方的眼睛,心道一声难搞,原本只是来盯梢的,这下好了,该玩命了。
女人光脚踩在床头上借力,她是双腿同时弯曲,将床头踩裂,直接朝着叶胜弹过来,两把匕首在半空碰撞,黑暗中闪过一道火花。
叶胜的匕首被震断了,对方是借力弹射,他只是站在原地招架,而且对方的匕首毕竟比他的材质好。
早知道出任务之前就该问执行部的人要一把高强度合金的,这普通军用匕首根本经不起折腾。
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女人举起匕首朝他一顿乱刺,毫无章法,一看就不是练家子,叶胜先是后退,在快要顶到墙根的时候突然扔掉了匕首,迅速下蹲,然后彻底下了女人的浴巾。
她下意识伸手去挡,叶胜借此空档一拳招呼在她鼻梁上,女人吃痛,身体朝后仰倒,叶胜趁势用两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没让她倒,抬腿又是一记膝撞,顶在她的小腹处,女人吐出一口酸水,匕首脱手。
叶胜一脚将匕首踢开,随后又在她脖颈处赏了一势的手刀,女人当场翻了白眼,身体不受控制的摊倒在地上。
芬格尔那边情况要幸运很多,浴室里是个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他开门的时候男孩正蜷缩在墙角,身上有烫伤和鞭痕,牛子上挂着细小的铁环。
芬格尔战术后仰,这小男孩是个鸭子。
心中狠狠把芝加哥的地下产业批斗了一番,竟然连男孩子都不放过。
叶胜解决完现状之后,摸黑把灯打开,MPS只打爆了套房的大灯,但是藏在吊顶和地板下方的氛围灯还是好的。
“啪~”,氛围灯一亮,房间里的气氛顿时不对起来,紫红色的灯光照着摊到在地的果女,旁边是散落的浴巾,床头柜上还有一根黑色的小皮鞭。
“玩的挺花。”芬格尔说。
叶胜没接他的话,而是蹲下检查了一下刚才被自己放倒的女性。
“有什么发现吗?”芬格尔问。
“是个亚洲人。”叶胜说。
芬格尔沉默。
“没了?”
“右手上有老茧,不是枪茧,是刀茧,看的出来是个常年用刀的人。”叶胜砸了砸嘴:“可惜玩的一般,要不然还能跟我过两招。”
“老叶,其实我看到了,是你不讲武德扯了别人的浴巾,这女人玩刀挺猛的。”
“咳...”叶胜轻咳一声:“这不怪我,谁让她裹着浴巾打架,换你来你扯不扯?”
芬格尔稍加思索。
“扯。”
叶胜不再讨论这个问题,而是来到窗边,朝下看了一眼。
“没绳子,矢吹樱呢?”
芬格尔也走到窗户处,朝下看了一眼,他没注意绳子,而是看向酒店楼下。
“我们搞错了,车不在下面,这里是酒店背面,是我们头儿搞错了!”
叶胜说:“我们没搞错,这女人是混血种,十有八九就是拿货人。”
“那就是头儿搞错了。”
“我们在这儿看到的是酒店背面,这么说矢吹去的房间是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