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能将物品神化,天地自然也能够神化物品,这便是先天宝物的由来,天地神化了某些物品,诞生了先天宝物。
河水的上游,湍急的大水从拐弯口倾泻而下,声势骇然犹如天崩地震,雨越下越大,明明是秋日气候,却觉得温暖和睦,回到了炎炎夏日。
更不要说娲皇虽消失,但女娲部落尚在人间,这一代的女娲氏更是足以比肩神灵,是大逍遥游境界的大神通者。
而这场水灾,其实也早就有所预兆,自逐鹿之战之时便已有端倪,天地之间的气,便开始不断的活跃,各种自然灾害都不断的增多。
而就在那个时候,鲧就再也没有开心过,他不断的奔走,脸上不断的增加着一条条的沟壑,露出的表情也只有无尽的愁,而那时候的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无法站起来的团子。
因为炼制息壤的那位天帝,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这第一波水灾已经被一个人给解决了,他的名字叫做鲧,是帝舜任命的司空,是有崇氏部族的首领。
很快,巨大的浪开始翻卷,有部落战士扛着大石被大浪打中,于是数个战士被大水冲打,而那个扛着大石的战士直接被水吞没。
这个人面沉如水,一只五彩的鸟儿在他的头顶不断的盘旋,口中不断的叫着:
而巫,听命于神。
息壤呈五色,号为五色土,它象征着天地的五方,这种土能够和这片天地的任何山石融合,从而汲取地气,如同五谷一般生长。
西北的方向,大水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四方天地流淌而去,这是天灾,也是人祸。
“我的治水法,以堵为主,这些修筑的河堤一定能够阻拦住大水,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水患都已经尝试过了,有堤坝的区域都成功的倒流,没有让大水冲到两岸……”
“即便是极之渊中的大水源源不断的汇入大河,但在有河堤的地方,依旧可以将这连绵不断的洪水导入东海……”
作为世间最大的两条江河,他们的源头都来自于西北处的极之渊。
这次的水灾,分为两波,第一波是因为姜赤离与共工争斗,极之渊中的水被战斗所打了出来,成就了第一波的水灾。
当时,便是已经退隐的娲皇重现人间,收集材料,炼制了五色土,用以修补天地。
因为,用以炼制五色土的材料,已经被消耗干净了。
作为流淌在大地之上的两条“母亲”河之一,大江也养育了无数的生灵,但这一次,祂不在是万灵敬仰的“母亲”河。
“你还小,有些治水的方法还不懂,分流太过冒险,共工氏也曾经做过这种事,但无一例外,被分出去的水流再次汇入大河,反而引发了更大的灾难。”
命抬头看着昏沉的天空,想起了自家阿父经常挂在口中,不断念叨的话,那是曾经的天帝,放勋,也就是帝尧在询问谁能治理大水时,所有的臣子都一致的推举鲧。
大粒的雨滴不断落下,有迁徙的部落中,有老人抬头,凝视着昏暗的天空,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无奈。
而共工,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会掘开极之渊,让水灾更早的到来罢了。
被称为命的小子来到鲧的身前,焦急的说道。
这些水最终都会流入大江大河,位于平原的大河,因为水流量的增加,不断的冲刷下,泥沙也在不断的堆积,大河也就变了颜色。
这样的场景,在大河沿岸不断的上演。
林间的野兽因为惧怕开始逃遁,大量的迁徙忽然开始,鸟群不在栖息于旧巢。
南方陷入大江的威胁之中,而与此同时,位于北方的大河也在怒吼。
来自南海的飓风带着无尽的水分冲击了本来已经容纳了无数水流的大江,但飓风带来了持续性的恶心暴雨,就像是天缺开了一个豁口,江水也开始不断的弥漫。
但是人力终究无法对抗天时,在这诸神隐退的时代,无人能够抗衡这场将要淹没整片大地的洪水。
极之渊被掘,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作为万水源头,本来就有源源不断的水从其中流出,如今多了一个缺口,也不过是多流一些水罢了。
位于西北的群山,即便如今已经入秋,但在诸多大神通者的推动下,本来凝实如同金铁一般的冰雪,也开始消融。
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开口呵斥道。
所以,极之渊的水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流,而大河与大江的的水流也变得越来越湍急,水位也在不断的上涨。
“阿父,我一路看见大河的水位在不断的上涨,光靠这个堤坝是不行的,我们应该引流,将水流分开,不然等堤坝崩塌,将会造成更大的水灾!”
但这场灾难,是神也无法阻止的,因
为这是天理,而神是无法违抗天理的,神可以将自己所庇佑的人带入神域之中,但却无法阻止大水在大地上流淌,
最终,就算是作为沟通天地的巫,也无法再将大地抬高一寸,无数的部族战士,开始运送着泥土与巨石,想要修筑堤坝,将大水引走。
大地开始不断的震荡,这种情况,正是大水的力量不断增叠,即将化作“祸”的征兆,
至于仙道,这是仙道的兴起之机,诸神即便退隐,但作为部落时代,巫在部落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即便是族长,也要听从巫的建议。
南方,衡山。
所以,仙道要借这场大洪水,让巫失去他们的权威,让神失去他们的信徒,让仙道的种子得以种下,最终开出他们满意的花来。
正在指挥众人的鲧听到呼喊后,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子冒着大雨跑了过来。
鲧不断自言自语着,他的手不断的抚摸着挂在腰间的一个口袋。
他们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所以只能运用自己的神力抬高自己部落的土地,让洪水无法侵袭。
“我们已经在大河旁生活了无数年,大河崩塌几乎都是人为,动不如静,只需要让人为干扰降到最低,用这千里大堤,便能够正确的引导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