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玥却是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地用手抹了抹双臂,对高凡嗔怒道,“你恶心不恶心,还‘元璋我的孩子’,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元璋啊?”
“要怎么面对啊,人孩子都哭得稀里哗啦了,往后要好好孝敬你呢。”高凡收起了手机,摸了摸张冰玥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这迷彩服也没那么急,你还是别太累,这孩子可是我用半条命和你的半条命保下来的。”
“我心里有数,没多累,多动动,将来孩子更健康一些,成日里窝在家,产前抑郁了咋办,这里又没有月子中心,又没有心理咨询的。”张冰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再说,正信不是天天都来给我把脉吗,他也说这胎像平稳,要是真有什么,我都不用你说,自己的老老实实躺床上啥也不做。”
听张冰玥这样说,高凡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作罢。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张冰玥又去了服装厂。
高凡闲来无事,便去了房拿起电报机,滴滴滴滴按下按键,给朱元璋发去了一封电报,内容只有两个字:在吗?
这电报机安装好后也没试一试,高凡想看看到底能发过去不。
可电报发过去后,却是迟迟没收到回信。
不知道是没发过去,还是朱元璋不在家中。
等不来回信,高凡自也不可能就坐在房里干等,干脆起身,出门,上车去了矿区。
这矿区的开采还在进行中,既没出过人命,也没人透露出金矿的消息,而且纯人工挖矿,速度肯定是不快的,这些矿也需挖上一些时日才能开采完毕。
高凡就这样到处溜溜达达的过着,时间过得倒也不慢。
吃过晚饭后,高凡回到房才去看电报机是否有反应,却看前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回信。
“奇怪了,按道理说元璋也该回去了啊,难不成这电报机的发送有问题?”心中这么想,高凡立即去让许多叫来了刘思聪。
“思聪啊,为师用这电报机给你大师兄发去了信息,可一整天了他都没回,你确定这电报机能发出消息吗?”见刘思聪来,高凡指着电报机问道。
对于电子设备,高凡到也懂一点,可这电报机,他确实是不懂的,二十一世纪谁用过电报机啊?这发报原理什么的,高凡肯定是不知道的。
刘思聪上前,端起电报机,左看右看,又在上面敲打着什么,随后才说,“回师父,这电报机应该没问题,可以发送到师兄那里去。”
“哦,那兴许是你师兄还在忙吧。”高凡见刘思聪都这样说了,也只好作罢,挥了挥手,让刘思聪退下。
刘思聪刚走,房外就传来了声音,“师父,你找徒儿可是有什么急事?”
咦,这不是朱元璋的声音吗?他不是昨天才回来了吗?今天怎么又来了?还有,我什么时候找他了?
高凡狐疑,对许多使了个眼色,许多会意,打开了房门,“朱公子请进。”
只见朱元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显然是来得十分着急。
“元璋,发生什么事了吗?怎跑得满头大汗的?”高凡拿出一块手帕,亲自给朱元璋擦拭起了额头上的汗水。
朱元璋此时才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纸被朱元璋的汗水浸湿了不少,上面写着几个阿拉伯数字,“元璋下午操练完士兵回到家中,便看到师父给元璋发来了电报,屋中又没人,元璋也不知师父是何时发来的电报,电报内容也没说何事,想必师父定是有及其重要的事才发出这样两个字的,于是元璋便片刻不敢耽误,骑马前来,想问师父有何指示。”
高凡定睛一看,那阿拉伯数字正是高凡早上发出的“在吗”的电报。
见朱元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高凡有些不忍告诉他真相,总不能说“为师就是和你打个招呼,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咳咳。”高凡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那啥,元璋,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是否还没吃饭啊?我让下人去给你做饭,不不不,我让我大舅哥给你做。许多啊,去,让张先生给元璋做点吃的。”
“小的这就去。”许多说着就退了出去。
“师父,是否是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啊?”见许多出去,朱元璋压低了声音对高凡说道。
他还以为高凡是故意支开许多,要单独和他说。
“嗯……对,对。”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党员,高凡是不擅长撒谎的,特别是对朱元璋这等单纯的孩子撒谎。
可有时候,这善意的谎言却是十分有必要的。
但是这对了半天,高凡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都怪自己手贱啊,什么坏毛病啊!有事没事发什么在吗?!这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
见高凡吞吞吐吐,朱元璋又开口了,“师父,可是因为那些火器的事?”
关于火铳和火炮,高凡有提起过等朱元璋出去扩大部队的时候,让他带上一批火铳出去,建立一个“火器百户”,这个百户的人就由那些身体不是特别强装的士兵来组成,毕竟发射火铳,要不了多少的力气,而且学习也比较快速。
高凡只得顺着朱元璋的话说下去,“啊,对,对,为师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说火器的事。”
“火器的什么事?”朱元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