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小子想要勾搭富婆,也特么的别找死啊,敢勾搭陆锦年的女人,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咳咳!”夏良栋猛地咳嗽了两声,故意引起旁人的注意力后,这才主动走上前来,扬声道,“杰克,这位贵客是来找我的,你先忙你的去吧……老老实实做你的调酒师,别整天勾勾搭搭,净会骚扰酒吧的顾客!”
调酒师右手放于胸前,微微俯身致意了一下,又递给夏翎一个暧昧而火辣的眼神,这才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吧台……
夏良栋简直恨死自家调酒师了,狠狠的剜了一眼杰克,这才歉意十足的冲着夏翎躬身道,“实在抱歉,下面的人不懂事,打扰陆太太了。”
“客气了。”夏翎微微翘起嘴角,注意到吧台那里,调酒师还不停的冲自己抛媚眼,不禁笑靥如花,“倒是挺有趣的一个人……至少,胆子挺大的。”
最后这几个字,说得夏良栋冷汗都下来了。
“上楼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夏翎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淡淡笑道,“我这个人比较喜静,这么闹腾的地方,也不知道夏先生是怎么待着的。”
“好,请随我来。”夏良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到我办公室说会话吧。”
夏良栋走在前面,林萌跟在最后,夏翎被夹在两人中间,显然地位尊崇。
这样一幕落入旁人眼里,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尤其是注意到夏良栋脸上的恭谨和小心,落入明眼人的视线里,简直就是**裸的有内幕了。
上楼进了夏良栋的办公室里,以为衣着暴露、头戴兔耳的美艳女郎,身姿窈窕的端着托盘进来,进门先给夏良栋一个暧昧火辣的眼神,这才警惕的打量着夏翎的脸蛋,完全把她当成情敌了。
“丽萨,出去。”夏良栋皱眉,冷淡的吩咐道,“在门口守着,不许人靠近。”
“不嘛~”丽萨摆动着窈窕性感的身姿,眼神勾人,“老板……”
“丽萨!”夏良栋面露不愉之色,眉头越发锁得厉害,“我跟陆太太有事要说,不适合你旁听。”
陆太太?
对方结婚了?
一听到这个,兔女郎瞬间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出现情敌,反而给了夏良栋一个飞吻,这才摇摆着身姿走了出去,还顺道将门关上。
“夏先生艳福不浅啊!”夏翎坐在沙发上,身体闲适的靠着靠背,“你从西曼集团捞的钱,不会都花在这个上面了吧?”
夏良栋面露尴尬,“陆太太今晚不是跟我父亲叔叔他们有约吗?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了?”
“我跟令尊并未谈拢。”夏翎简洁的给出了个答案。
夏良栋面露诧异。
夏翎神色平淡的道,“上次是我主动找你们做生意的,被你们家断然拒绝,如今你们家又后悔了,来求我,我自然要提升点加码了……除了西曼集团那余下的百分之三十股权,额外我要三个亿,被令尊拒绝了,而且当场离开……但是你二叔和四叔,都答应了我的条件,只有你父亲拒绝了我。”
拒绝夏翎要求,这代表着什么,答案显然不言而喻。
夏良栋也没蠢到那个份上,瞬间脸色发白。
“你父亲夏青松……已经准备放弃你了。”夏翎从容淡然的说出了这个无比残忍的事实,“夏先生,被自己父亲当成弃子的滋味,怎么样?如果我起诉,不仅你们夫妻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罚没,你也会被判处至少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听说你儿女双全,儿子已经上小学了,也不知道他能否接受自己爸爸进监狱的事实?”
夏良栋的脸色越发难看,手都有些发抖。
夏翎惋惜般的轻叹道,“这几年,你从西曼集团捞了十多个亿,如今没有了西曼集团,你名下居然只有两处房产以及这家酒吧,总共的资产也就几千万而已……不觉得可悲吗?钱,是你捞的,却半点没花到,罪,是你背的,真正拿着钱的人,准备拿你顶罪,他带着妻儿老小锦衣玉食、挥霍无度,你真的甘心吗?你进了监狱,你的孩子怎么办?”
“不要认为,那个人,会将钱分给你儿子一点……别忘了,连长子都可以牺牲的人,孙子又算什么?更何况,你也不是你父母唯一的儿子,你还有个备受母亲宠爱的亲弟弟,他可比你精明多了,到国外镀金上学,哪怕只是拿钱进去熬日子,回国就能在冬夏集团找个高管的位置,而你呢?呵~给自己亲爹卖命的替罪羔羊啊!”
“你妻子天性独立、热爱浪漫,父母早逝,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一旦你真的锒铛入狱,又能指望着谁来照顾你的孩子?难不成期待你那个溺爱着小儿子的母亲吗?真不想戳穿你呢,你母亲跟你妻子的关系势如水火,她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照顾你弟弟身上,期待她照顾你儿子,你就不怕你儿子被饿死吗?”
“夏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在外面有多少个私生子?据说,有两个特别有出息,在国外读法律,啧啧,每年几十万花国钞的学费啊!还有一个最受宠的,你爸爸还给他们母子买了超跑和别墅……你觉得,一旦你进了监狱,令尊手上的财富,会有谁来继承?不得不说,你真不愧是令尊的亲子,花心风流简直如出一辙,只是跟你父亲比起来,你还算有底线,至少没弄出一群私生子出来。”
夏良栋脸色灰败,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也知道,夏翎说的完全都是事实。
从那天晚上夏翎登门,戳穿他从西曼集团捞钱的行径时父亲的冷漠嘴脸,他就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夏翎翘起二郎腿,冷冷的笑道,“所以呢,为了你唯一的儿子,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父亲手上的那笔钱……你真的甘心锒铛入狱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你想怎么做?”
夏良栋紧攥住手,视线一直投注在夏翎的脸上,讽刺般的反问道,“应该说,是你想让我怎么做吧?”
夏翎勾了勾唇角,一脸无辜状,“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从你进门的一瞬间起,我就已经是你手上的傀儡了,不是吗?”夏良栋苦笑,“由始至终,我都从未逃出过你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