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请别煮我!”老二不停的哀求道。
看到他怛然失色的样子,巧莲感觉却是一种极度的享受。
可是老二无论怎么求饶,巧莲都没有回应,她只是在不停的阴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是被逼的,我们也只是为了活命。”光头男子知道再不说,估计以后就没机会了,于是连忙解释道。
“被逼的?”巧莲冷笑了一声,道:“你被谁逼的?”
“这么旱的天,庄稼颗粒无收,我们没东西吃,所以才出此下策。”
“呵呵……你的意思,这是老天让你们这么做的?”
光头男子顿时无言以对,毕竟这事还真不是老天的旨意。
“没东西吃,就吃我的孩子,你们可真能想,真敢想啊!”说着,巧莲深叹了一口气,道:“我儿子也是被饿死的,他才六周……”她说的很动容,表情显得也很是伤感。
人到深情处,挡也挡不住,她越想此事,怨气就越深,她身上的煞气戾气,也就越来越重。
她再也忍受不住了,突然怒吼道:“那也不能吃我儿子,我无法与老天做对,但是你们……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她长袖一扇,灶膛里滚起团团烈火,不一会儿,坐在锅中的老二,屁股下很快感觉到了热,吓的他大吼大叫,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以此炽烈的火焰,没过半小时,老二便像一滩融化的雪人,倒在了锅里,锅中的沸水不停的冒着热泡,接着一股熟肉的气味,从锅中缓缓飘出。
见自己的兄弟活活被煮了,光头男子欲哭无泪,欲喊无声。而三子直接吓昏了过去。
望着这一幕,巧莲欣然一笑道:“都别急,一个个的来!”说罢,整个土坯房中,传出一阵阵冰冷刺骨的阴笑声,闻之让人毛骨悚然。
……
翌日,南陈庄。
这件事很快被村中的人现了,望着让人惊骇的现场,众人皆是一阵唏嘘不已。
有人猜测是自杀,大旱之年不想被饿死,所以选择了自杀。一些人听后直摇脑袋,表示不同意,他们猜测是仇杀,不然不会下手这么狠。
更有人猜测是旱荒害死了很多人,是妖魔鬼怪出来作恶。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各说各言,各信各话,弄得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的。(这里说一下,在我们那里,村上面是镇,村下面是庄。一村下面有十八个庄,而拿一个最小庄子来说,那也得有五十多户人家,所以村级单位还是很大的。)
可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自然也传到了我们庄老犁头的耳朵里。
老犁头听罢,一阵摇头叹息,虽不知昨晚事情的经过,但他当然知道是谁做的,眼下他只希望,这事就此结束。
然而很不幸,这事根本没有停下,而且还把矛头对准了我们庄,更费解的是对准了我们家,对准了我太爷。
那个时候,太爷身为我们村屈一指的地主,当然也是我们庄屈一指的地主,他此时还并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爷像往常一样,过着闲情舒适的日子,早晨提着鸟,院中遛遛。饭后去镇上的商号转一圈,再有就是请一些地方官绅吃吃喝喝,闲暇之余还打打麻将,推推牌九啥的。
以前天没大旱的时候,太爷还会带着一些人,到各家田间地头,瞅一瞅,看一看,为的就是不让那些佃农把庄稼荒芜了,毕竟他可指着这些田地收租子呢。
而眼下不一样了,到处都是大旱,到各家田间地头这项活动也就取消了。
我太爷有三样嗜好,一是吃喝,二是玩乐,三就是女人。
吃喝,对于我太爷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他总爱讲民以食为天,吃喝要在先。太爷是地主,有的是钱,自然在这方面十分的讲究,而且还特爱吃那些稀有的物种。看到现在我身边的有钱人,几乎也是如此,可以说都是从上辈人那里演化来的。
说起玩乐,自然是以玩先,享受后。虽是如此,但在我太爷心中,后者居前者之,没有一个好的享受,不管玩什么,都是枉然。
麻将,色钟,牌九,这些娱乐游戏,都像食大烟,能让人一时愉悦,但更能让人一世悲凉,算不得上乘好的娱乐。这些太爷也玩,可从不上瘾。常言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些简明扼要的话,我太爷经常挂在嘴边,潜移默化间,就成了我们张家后人的家训之一。
太爷对作画,法,诗词,不仅喜爱,而且颇有研究,在当地可谓是不可多得的“豪泰斗”。
第三样,女人。食色性也,多数男人的通病,特别是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各式各样。在以前,女人把男人当做生存的依附,而男人把女人当做取乐的工具,好比衣服。
说到这,你也许会讲,既然这样说女人,为什么不把女人分类到玩乐中去?
若是放在以前,不是不可以,但出于对女性的尊重,我只能将其摘出,单列一类。
至于这种想法,不单单只存在于我的脑袋里,也许我太爷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他是个有化有知识的地主。对于这类人,男女之事,他们通常都会描上一圈金色的光环,披上一层含情脉脉的面纱,以显示其极为的纯洁神圣。
太爷的女人很多,这是不争的事实,说来也很奇怪,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为他生过孩子,这也导致了很多流言蜚语。
一是地主为富不仁,这是遭了天谴;二是太爷女人沾多了,得了一种不能生育的病。总之众说纷纭,就像现在的明星一样,绯闻不断,成为人们自娱自乐的谈资。
至于后来怎么有的我,那还不是因为,太爷晚来得子嘛,这样我们家族才能一代代的传承下去。(至于我太爷怎么有的我爷爷,其中的种种怪事,我后续都能说到。)
我们言归正传,太爷一生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这三样里度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