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以这种虚幻灵体的方式出现在下界的他，是真的不能把钟长生怎么样。

如果钟长生愿意，只要召唤出上次那种恐怖的龙象之声，就足以将他的虚幻灵体生生震碎。

这一刻，‘元圣至尊’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元圣至尊’，不是万人敬仰膜拜的伟大生灵。

真正的他，只不过是上界一个人人可欺的小人物罢了。

因为地位低下，实力微弱，即便在富饶无比的上界，他也依旧过着十分凄惨可怜的生活。

正是由于通过正常的渠道得不到足够多的资源供养，他才会不得已借用特殊法门，在下界寻求一点可怜巴巴的修行资源，并且从那些‘信徒’的身上，找回一点点可怜的自尊。

但，就是这么一点点可怜的自尊，都被眼前这个下界的年轻人给打破了。

钟长生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上界那些上位者看向他的目光一样，那种冰冷，那种戏谑，让他立刻就生出了一种底裤都被人看穿的感觉。

屈辱，愤怒，最终还是被心中的懦弱和对利益的渴望战胜。

虚空之上，元圣至尊的虚像还是徐徐开口。

“什么交易？”

钟长生淡淡一笑。

“我可以给你一大笔的精气，血气，作为交换，你要将阎浮太上此刻的位置告诉我。”

虚空之上，元圣至尊冷冷一笑。

“小辈，你在说笑吗？”

元圣至尊语调淡漠。

“周元情祝祷在即，本至尊定会得到一笔精气，何须与尔交易？”

钟长生冷然一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钟长生身形一闪，骤然间就出现在了长老殿的最深处。

在那里，供奉着阎浮往生教的祖师雕像。

那雕像通体由碧晨石铸造而成，唯独眉心之中裂开的那一枚竖瞳，则乃一枚散发着奇异波动的湛蓝色的宝石。

那宝石之中隐藏着一丝深邃的漆黑，看上去和猫眼石十分相似。

但普通的猫眼石之中，并不会蕴含如此纯净的力量。

而且，那等纯净深邃的力量波动，给人的感觉似乎与此界格格不入。

“住手！”

当那‘元圣至尊’的虚像意识到钟长生的目的的时候，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对于他的警告，钟长生根本充耳不闻，一闪身出现在那雕像的肩膀之上，伸手便将那一枚宛如猫眼的蓝宝石握在了手中。

“呵呵。”

钟长生将那宝石握在手中，微薄的唇角泛起了标志性的冷光。

“‘至尊大人’！”

钟长生不无嘲讽地道：“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你说，如果我将这一枚蓝宝石捏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