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我面前演戏,不如想想……等节目录制结束,你要如何向安董事长解释,安家因你,而造成的巨大损失。”
安清依脸色唰的一下煞白,几乎是下意识失声尖叫:“不!你不能这么做!”
裴砚这是要为了虞晚,对安家下手?
如果爸爸知道因为她的缘故……安家被裴家打压的话。
她……她会被爸爸打死的!
裴砚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安清依这会儿流出来的眼泪,那都是真情实感了。
而裴砚,掀着眼帘,眉眼沉戾阴冷:“知道我为什么还将你们俩留在节目里吗?”
“因为,你们是虞晚的玩具。”
“玩具,就要有身为玩具的自觉,懂吗?”
安清依几乎是仓皇逃离。
推开门时,她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虞晚。
那张面如死灰的脸,瞬间蓄满了浓浓地恶意和憎恨。
她瞪着眼睛,似是要用目光将虞晚凌迟。
虞晚都能听到她把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响的声音了。
只不过,安清依还是被裴砚吓得不轻。
愣是半句话都不敢说。
转身,就哭着跑开了。
虞晚挑了下眉,看着安清依离开的背影,啧了下嘴。
然后才走进了裴砚的房间:“裴神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把小白花都给吓哭了。”
“怜香惜玉的对象,也要看看是谁。”裴砚那原本覆上冰霜的脸,在看到虞晚的时候,瞬间就焉了下去。
就连仿佛凝着碎雪的墨眸,都在迅速消融:“听得开心吗?”
虞晚走到他床边,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安清依身上那股子呛人的香水味。
她抬手做扇状,在鼻前扇了扇。
“早就知道我在外面偷听了?”虞晚又将手里那碗熬出来的药,往裴砚的手上塞,“喏,你的药。”
碗里,是一团黑乎乎的液体,有些粘稠的感觉,上面还飘了几片草屑。
扑面而来,还有一股子奇怪难闻的味道。
裴砚的手僵了下,脑袋往后挪,精致如画的眉头都紧蹙了起来。
虞晚瞥他一眼,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喝吧,喝完出身汗,下午就能活蹦乱跳了。”
裴砚盯着碗里的药,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还是迟迟没能下得了嘴。
他看向虞晚:“我觉得,我输液之后,已经好多了。”
虞晚挑眉:“看你这张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人是清醒了,这烧怕是得吊好几天的水才能好了吧。”
裴砚:“……”
他再次垂眸,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非喝不可吗?”
“你要是想继续在床上躺着,也不是非喝不可。”虞晚倒无所谓。
主要是这个荒岛上,材料有限,她只能用采摘的药草直接熬药。
也没法调个味什么的。
全都是药草最原汁原味的味道。
的确……
不太好喝。
但一个病患,还要求那么多做什么!
裴砚:“……”
他闭了闭眼睛:“我喝。”
虞晚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一口干。
但男人却是将碗,递向了她:“但,我想要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