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那么干的！为什么要杀了我！」

「你说啊！为什么！林翼！」

「我平时对你那么好！

」

程天相死死掐着林翼的脖子，鲜血从他那凹陷漆黑的眼眶里流出，像是被冤枉惨死那般。

突然程天相的面孔冒出巨大的血泡，炸开的腐血涂了他一脸。

随之出现的便是尹幽那令人从心底感觉虚伪的脸。

「我们都是教会的孩子，我给里面创造出社会的路，给你们钱翻新，给你们买新的东西，为什么要杀了我！」

「为什么！林翼！」

「我们都是孤独的！」

尹幽越说，声音愈发低沉，如同魔鬼从地狱的中爬出，爪子划过人心的声音。

「我武家的气运被你彻底摧毁了！你灭了我们武家所有人！」

「你灭了一个家族！」

「我只是想要振兴家族而已！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和我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

尹幽的脸皮从中破开，武方行那暗红色，腐烂穿孔的破烂脸庞从底下钻出。

他不仅掐着林翼，甚至咬在他的脖子上，想将林翼的鲜血全部吸干。

「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华国」

「实验有所牺牲是正常不过！我自己也做好了献身的觉悟！」

「为什么要阻拦我！林翼！」

「你想成为华国的罪人吗！」

咬住林翼的尹幽整个人从中被撕开，陆年那凶狠的眼神直视着他。

越来越多的亡魂从黑色如镜的潭水中浮现，伸出枯烂的手，抓着林翼的身体向下拉。

无数的咒骂，怨恨，撕咬充斥在他的身体上，但即使身躯变得破烂不堪，他那坚定的眼神依旧闪烁着光芒。

「吾行」

「吾为」

「吾无悔」

林翼坐起，肩膀一摆，亡手脱落。

他站起，一步一步走出亡魂之潭水，即使那些亡魂拉扯着林翼，但都如冰雪遇到火焰那般，消融在林翼那坚定不移的信念下。

「人的一生是不会停下，前进的道路会在脚下开拓。」

「即使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即使是流尽最后一滴血。」

「就算是要倒下，也要向前倒下！」

林翼看向那拖住双腿的程天相，尹幽等「人」。

轻而易举的迈步向前，而尹幽他们在不甘中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我不会再去逃避自己的杀戮，也不会去选择逃跑。」

「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孤单一人。」

在这一世他遇到了很多人，和他们的相遇也不再是悲剧。

「缘」已种下，只会随着时间愈发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