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个头靠着头并排睡在一起。

“姐，你说妈妈还会走吗？”

艾千蔓不知道为什么从妹妹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忐忑，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妈妈走呢还是不走？”

“我不知道。我也想要妈妈留在家里，可是……”艾千惠真的是很纠结，这也是她今天刚想到的问题一个睡不着的原因。

“是不是你依然想去澳沃斯那边上高中，如果妈妈回来了，你担心家里人不同意。”

“嗯。”艾千惠转个身面对着姐姐，略带自责道：“姐，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艾千蔓也侧身面对着妹妹，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认真道：“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你担心也不是没道理的。我就想问问你，若是妈妈选择留在家里不出去了，你还真的想要去那边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着急，今晚想不好还有明天，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一整个学期够你想吗？就算你真的要去外面读，中考你也依然要参加的。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影响你最后选择留在这边说上学。”

“姐…”

“你要是实在想不好，年后还可以问问爸爸妈妈的意见。”

艾千惠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为什么要在今天想到这个让人烦恼的问题啊。

艾千蔓对妹妹还是很有信心的，她清楚妹妹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才会迷茫纠结，等她清楚自己的目标，就会一往无前的。

“快点睡觉吧，你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还不如先放宽心，几个月的时间够你想清楚你到底想怎么做了。”

“嗯。我知道了，姐。”

这一晚艾千惠就在转辗翻折中快到凌晨三点才入睡，艾千蔓倒是一点没有被妹妹影响到，说睡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时有亲朋过来看望艾浩然，不过毕竟临近过年，平时在外地的人也都回家了，所以过来的人也就不算少。

艾千惠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甚至在那晚之后她也没有在艾千蔓面前再说过类似的话，好像那个让她纠结烦恼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艾千蔓倒是有在跟李佳琪独处的时候偷偷问过她是否年后还要继续回去那边进修。

李佳琪当时沉默了好一会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所以艾千蔓也就不好给妹妹说，毕竟妈妈自己都还没想好呢。

家里最高兴的人是奶奶赵菊，儿子一天天康复，媳妇又回来了，两个孙女也陪在身边，一家人都在一起，这大概就是老人最大的愿望了。

求神拜佛什么的，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也不太信的。说是不太信，不过菩萨诞辰或者大寺庙里做法事她还是会参加的。

这临近年关了，儿子有人照顾着，她不担心，就想着去寺庙里祈福一下，同时参加一场法事，为死去的老爷子也祈福一下。

“蔓蔓，惠惠，你们两个谁愿意陪我去寺庙里走一趟啊？”赵菊等客人都走了之后问两个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