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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惜蝶生日

月楼陪她走了一会,道:“惜蝶在我娘那里,你自己过去吧。”

“你呢”?云雁道。

月楼垂下头,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抬起头,道:“你先过去,我要回房拿个东西。”

云雁瞧着月楼憔悴的模样,关心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月楼轻叹道:“不用了。”

和云雁分手后,月楼去了湖心的小楼,聪山生病时自己跳水的那个地方,她和他经常做爱的神秘所在……

好多回忆,好多眼泪。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躺在小楼里的虎皮短榻上,关了门,在一片漆黑中这样思忖。

又是宴会。

月楼记得上次宴会是在十一个月以前,惜蝶满月的时候。

她环顾四周。

当时的人和今天一样多,气氛也和今天一样热烈。

可她的身旁毕竟少了一个人。

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气氛无论如何热烈,客人的笑声无论如何明朗,她又怎能高兴得起来?

那天宴席开始时他和自己一起给客人鞠躬,给客人斟酒;他给自己夹菜,劝自己多吃点;和他讨厌的,自己要好的朋友梦瓷聊天。

还有阶前雪白的月光,飞舞的萤火虫,他舌尖游走在自己胸膛的酥软愉悦的感觉,畅快淋漓的性*。

多幸福的一天!

第一波菜上来后,林夫人想提醒女儿给客人道谢。她还没说出口,月楼已经站了起来。

她躬身道:“谢谢各位来我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聪山呢?”

“是啊!怎么没有看到他?”

“真奇怪,他女儿的周岁生日他怎么能不在呢?”

……

每一句话都像一支箭,笔直地射入了月楼的心,射得她鲜血淋漓。

月楼没有哭。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已流了太多泪。

一个流了很多泪的坚强的女人,她的眼泪自然会少许多,但这绝不代表她已麻木,已感觉不到痛苦。

林夫人起身道:“聪山前天晚上坐夜行火车去东北出差了。”

她说着拉女儿坐下,给她舀了碗热汤。

第二天晌午,云雁在凤城二路的华彩饭店吃饭。

她吃着吃着,余光忽然瞟见柜台前似乎立着一个极其熟识的人。

“怎么那么像聪山呢”?她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思忖道。

她又觉得那个人绝不是聪山,因为他还牵着一个可爱的女人。

云雁盯着那个人。他一转身,她惊愕地发现那人竟真的是聪山。云雁发狂似地跑过去,在女人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女人被打得怔住了,手捂着脸,泪花飞转。

聪山也怔住了,他已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轻抚着梦瓷的柔发,温柔地说:“你坐在那里,我一会过去。”

梦瓷看着云雁凶神恶煞的表情,轻轻道:“你不会有事吧?”

聪山安慰她道:“不会的,你放心。”

梦瓷虽然朝聪山指的角落走去,但内心毕竟还是放心不下他,不时地扭身向后张望。

云雁恨恨道:“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聪山支支吾吾地说:“什……什……什么日子?”

云雁大声道:“惜蝶的生日呀!”

“什么”?聪山大吃一惊。他豁然想到昨天的确是惜蝶的生日。

对他而言,这个消息的打击程度绝不亚于五雷轰顶。

因为他是父亲,是丈夫。

父亲,丈夫并不是一种称谓,而是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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