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和霍谦同时从轿子上走下来,霍诗语的脸色有刹那间的阴云,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初了。
“谦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当心天气冷,多穿件衣服。”霍诗语热情的安慰着霍谦。声音柔和而又让人动容,她经常用这种声音跟侯爷说话,每次弄得侯爷心花怒放,要什么给什么,若是说霍诗语的脾气,一半都是侯爷惯出来的。
霍谦理都没有理霍诗语,只是指着那匹枣红色的马道,“九璃姐姐,你要那匹马是吗?你现在过去牵就可以了。”
两人坐在轿子里一路走来,在轿子里做着不同的游戏。霍谦只是隐隐约约的感到这种感觉久违了,好像之前曾经有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失去了。
他很珍惜这种感觉,对九璃的称呼早已经从‘九璃姑娘’变成了‘九璃姐’,身边的小厮和丫环们都傻了。
什么时候他们的小侯爷也这样好说话了?也没有见他喊过谁姐呢?即使是霍诗语,他也从来不叫姐。都是称呼‘你们的千金小姐’。大家也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反正就这么叫着。
霍诗语在听到他称呼九璃为‘九璃姐’的时候,当即就炸毛了。她怒指着霍谦,道,“你可以不叫我姐,但是你不能见到谁都叫姐!就这乡下的小乞丐,穿的寒酸不说,毫无教养,怎么可能是你的姐姐。”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漠视她的存在,这是最侮辱人的方式。
霍谦就是这样,他根本没有理霍诗语的岔,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依然是指着那匹马道,“九璃姐,你大胆的过去牵出来。”
霍诗语站在那个马棚的门口,双手打开,完完全全的堵住了九璃,而后对着她怒道,“你毕竟还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就是谦儿不尊重我,但是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侯府的血液,你这个乡下的野丫头,你算哪根葱,哪根蒜!”
又称呼她‘野丫头’,上次她已经教训过她一次了,她怎么屡教不改呢?
在她的手里,她从来就没有赚到过便宜。
九璃早已经靠近了她,粗糙的双手使劲地挽了挽有补丁的袖子。她在盯着霍诗语,只是那种目光让人感觉到害怕。
就这么直直的打,九璃已经打过霍诗语好几次了,可是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芍药不时地碰一下霍诗语,可是她浑然不觉。她要是上了头,八头牛都拉不动,就是这一点,侯爷还觉着像他。
九璃只是这次没有理她,只是稍微的扒拉了一下。霍诗语就如同泥蛋子一样被扒拉到一边去了。
那个瞬间她有些震惊了。她也就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常年生活在乡下,吃不好,营养也不良,为什么有如此的神力呢?
在她扒拉她的那个瞬间,她像是感觉到一双钳子扒拉着她,她想往哪里扒拉就往哪里扒拉。
九璃进屋子里面去,很快的就把那匹枣红枣红的马牵出来了。
霍诗语再次手叉着腰,对着九璃怒斥道,“这是我的马!不许你牵走!”
霍谦赶紧上前护住了九璃,指着霍诗语,相同的口吻怒道,“人家的马是不是被你吃了!你是不是得陪人家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