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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春去又一载。56[本来源百*晓*生]
转眼间,公元582年到了。
如今,天下已姓隋了,齐也罢,周也罢,都变成了历史。辅政大臣篡了周国的天下,占据了泱泱中原的五分之四的国土。而整个天下,只有陈国一地偏安一隅。
正值中午,阳巷酒楼中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喧嚣。正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不一会,那马车停下,几个做护卫打扮的汉子,筹拥着一个年青人走了进来。
这个年青人双鬓处,有数缕花白的头发,除此之外,他面目俊雅斯,肤色白净,俨然一金马玉堂的贵公子。只是这样一来,这个有着花白鬓发的贵公子,似是三四十岁,似又只有二三十岁,都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了。
那人一袭简简单单的青衫,可随着他步入酒楼,四下的喧嚣竟是一缓。
那人却似乎习惯了众人地注目,他那俊秀斯的脸上,虽然含着笑,可那眼神间,却隐隐透着忧伤和沧桑。
看到这个金马玉堂的贵公子走过来,小二连忙迎了上去,向他佝着身子殷勤问道:“郎君要点啥?”
贵公子目光淡淡一瞟,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理会小二地问话,而是径自朝着一个靠近窗户的桌子走去,他的身后,一个中年微胖的护卫应道:“把们最拿手的酒菜都上来。”
* “好嘞——上最好的酒菜嘞!”
随着小二这么一唱,酒楼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在等酒菜的时候,那贵公子一直都在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表情淡然。
见自家郎君看着外面的人流发呆,一护卫凑上前,低声说道:“郎君,要不要到长安去看看?”
护卫的声音一落,那贵公子便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含笑道:“哦?去长安做什么?”
那护卫不知如何回答了。那贵公子倒也不逼他。他转头继续看着外面,淡淡说道:“我是陈人,他杨坚再好,我也不能投效他。进而灭我家国。”
那护卫一怔,差点脱口而出:那当初不也投效齐国了?
这时,那贵公子苦笑着又说道:“当初是当初,今日是今日。”他昂起头,眷地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声音放低了些,“看。这天下间,是不是只有陈国才安乐美好?相56!”
这时的萧莫,恢复了以往的优雅从容,举了举酒盅后道:“阿武,上前去,便说是兰陵故人,想邀见于他。”
就在萧莫盯着少年打量时,缓步走来的少年郎,却是一脸苦色。
只听得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成叔不懂,我出门两年却不敢归家,这叫什么?这叫畏惧太甚。母亲大人听闻此事,断然会伤心垂泪。”说到“伤心垂泪”四个字,少年的眸中露出一丝不忍和犹豫,不过转眼,他便按下这种种情绪,继续说道:“母亲大人伤心过后,便会警告父亲,令他不得过责于我,等到他们忍不住亲自来迎接我这个归家的游子时,我那顿揍铁定能免。”
说到挨揍,少年闷闷不乐,他喃喃说道:“其实被他们揍一顿真没什么,可我也是十七八岁的大人了,有些颜面实是拉不下。”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屁股,红着脸说道:“别的也就罢了,可我母亲揍我,最喜欢脱掉我的裤子,这样很不好,成叔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成史不由哈哈一笑,他大点其头,“王妃这个习惯是很不好。”
少年显然真有点紧张,他又自言自语道:“可我不让她揍吧,她少不得又要哭很久……再说,我这次离开她,也着实久了些,让她消消气也是应该。”
成史不停地点头,“说得是,这次出去太久了,都两年了。该揍!”
少年哼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白眼,手又在不知不觉中挡到了屁股上。至于他的脚步,更是坚定地向前走去,坚定地决定过家门而不入……()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