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于房间中，彦卿再次为自己续上一座砚台，眼中有些痴迷的看着面前的画像。

老师啊老师，弟子穷尽丹青笔墨，却仍旧绘不出您那一丝温柔的笑。

为什么呢？为什么就连这一丝的笑我都无法绘出？

他放下手中笔，轻轻的抚上画像。

他看见自己右手手背处的伤痕。

那是他自己用剑刺穿的。

“......”彦卿沉默片刻，却又突然像是疯魔了一般，从腰间将剑抽出，一次又一次插进那道伤痕中。

鲜血四溅，掌心尽是刺骨的痛，可他依旧未曾停下，只是呜咽着，对着自己无力地咆哮：

“一条走狗，该死的走狗！”

“你这该死的忘恩负义的畜牲，你怎么敢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血液染红了他的手，他厌恶的看着自己如今这个样子，随意的甩了甩。血液飞出，又溅在那画像上，染上一片红晕。彦卿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画像，又仿佛是呆愣了一般喃喃自语：“对啊，老师与梅花最配了。”

“呵呵...哈哈哈......”彦卿沉吟片刻，全然不顾受伤的手，只是拿起笔，在画像上泼洒墨水，一条条梅花枝自他手中勾勒出来，鲜血与笔墨混合，那枝条甚至还能看见几分鲜红的色，不过无所谓了，血会变暗的，那枝条也终会变得灰褐，坚韧、挺拔，它会变得与真的毫无差异。

彦卿病态的看着面前的这副画作，脸上露出笑容，嗓音也恢复成了以往的清朗：“老师！您看见了吗？这些都是我给您采的梅花，好看吧！”

“老师不是说过喜欢梅花吗？弟子给你采来了，要是不够的话便和弟子说一声，弟子这里还有很多呢。”彦卿痴迷的将手抚上画像，鲜血顺着他的手擦在上面，擦在她的脸颊上，他怔住，却又低声道：

“老师这样真好看。”

要是你能看我一眼就好了。

要是你能对我笑一下就好了。

要是我没有听信他们的谗言就好了。

要是...要是你没有......

“老师...老师......”彦卿低语，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衣领，眼中逐渐浮现出几分癫狂与愤恨，他感觉到那心魔正在蠢蠢欲动。

杀...杀！！

她曾与药王密传勾结，杀了她，杀了她！

手中长剑舞动，剑锋寒芒四射，便朝着那画像斩去。

可他还是在快斩到那画像时停住了手，只是顿在那里，眸中满是悲哀。

整日以血温养，长久变成煞气，物体也会幻化出灵智。

彦卿明白这一点，但是他还是去碰了那支笔，他知道只有那支笔才能绘出老师的一抹神采，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的笔能做到这种地步。

在掌心划开一个口子，任由鲜血流淌，握住笔杆，便被其拉入幻境之中。

这是交易。

他给予其血液，换得一时幻境。

那人就在那里，她就在那里看着他。

遥望那人，手中笔挥舞，绘下他的执念，绘出这百年来的痛苦与孤寂。

彦卿笑着，眼眸里满是那人身影。

低头看时，那画像早已画好。他伸出带血的手，为那人嘴唇处染了份嫣红。俯下身，唇与画碰撞在一起，却令他感到餍足。

“老师。”他低声呢喃，笑弯了眼：

“我着相了。”

要是...要是你没有......

“老师...老师......”彦卿低语，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衣领，眼中逐渐浮现出几分癫狂与愤恨，他感觉到那心魔正在蠢蠢欲动。

杀...杀！！

她曾与药王密传勾结，杀了她，杀了她！

手中长剑舞动，剑锋寒芒四射，便朝着那画像斩去。

可他还是在快斩到那画像时停住了手，只是顿在那里，眸中满是悲哀。

整日以血温养，长久变成煞气，物体也会幻化出灵智。

彦卿明白这一点，但是他还是去碰了那支笔，他知道只有那支笔才能绘出老师的一抹神采，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的笔能做到这种地步。

在掌心划开一个口子，任由鲜血流淌，握住笔杆，便被其拉入幻境之中。

这是交易。

他给予其血液，换得一时幻境。

那人就在那里，她就在那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