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五位被抓的东瀛奸细被分开五个房间关押,而且将之全身束缚,生怕这些人自尽身亡。
刑部的人不明白这样做的意思,脸上有一道刀疤的捕头张思淮从一个房间内出来,摇摇头说:“这办法有什么用?都是照常审问,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这位小殿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哎,新官上任三把火,更别说监国了,我听说这位小殿下不过就是十来岁的年纪,能有什么手段?就是耍耍威风。”
捕快们聊了起来,黑暗的监狱内,一位捕快拿出了报纸:“北疆打仗了, 皇城阅兵的时候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还敢出来,东瀛倭寇扰我沿海多年了,就该和打北疆蛮子一样打他们。”
“会有的,阅兵可真是太威武了,我爹去现场看了,回家给他老人家兴奋的还打了一套拳,我们大明如此威武之师,一定会让四夷臣服。”
捕头张思淮还在思考着朱瞻墡分开几人关押的举动:“听说小殿下的意思是今日正午要过来,真的假的,来我们刑部大牢?这地方那些皇宫贵族会来?”
“别一口一个小殿下了,殿下就殿下,男人最忌讳别人说小, 你小心到时候砍了你的头。”
此时他们就听到了刑部尚刘观的声音。
“殿下, 您这边走, 小心些, 牢里的路不好您担心着点。”
特地放大的声音, 让所有的狱卒和捕快纷纷站立的笔直,算是通知他们, 这位小殿下真的到了。
刑部尚刘观是个微胖的男人,中等身材,去年的时候被贬过一次惩罚,今年刚官复原职,所以行事也小心一些。
牢内的狱卒们纷纷好奇的看向了朱瞻墡,这位身着华贵服装的殿下,和这个幽暗的大牢格格不入。
“张捕头。”随着刘观的喊声,张思淮一路小跑来到了两人面前。
“刑部捕头张思淮见过尚大人,见过五殿下。”
朱瞻墡开口:“张捕头,人都按照我昨天的说法分好了嘛?”
“分好了。”
“先带我去看看那个已经开口的犯人那里。”
张思淮带着几人进入了牢房,单独的牢房内,关着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狼狈中年人,张思淮递过来一份资料,上面写着他的资料。
李泉,年三十八岁,应天府人士,茶商,祖籍山东,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就移居到了应天府。
光看这份个人资料, 这人不可能是奸细, 是个地道的本地人, 娶妻生子也在本地。
“殿下, 昨日严刑拷打,他便开了口,他父亲就是东瀛的奸细,大明朝初定时候就趁乱来到了应天府,算来已经四十年。”
“啧啧,四十年,还不忘使命。”朱瞻墡不由的感叹,这些奸细可真是够坚定的。
但是这更加说明东瀛对大明的渗透远非一日之事了,其心可诛。
“你说是东瀛足利家族的人,可是实话?”朱瞻墡缓缓开口。
“是的,大人,是的大人,我的妻儿都是明朝人,都是无辜的,还望大人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朱瞻墡看向了张捕头:“你们抓了他的家人吗?”
“抓了,奸细的家人很有可能也是奸细,都抓了,不然这老小子也不会开口,殿下别听信这些人的话,不给点教训一句实话都没有。”
张思淮怕这年轻的殿下被这些人装可怜影响。
但是一个优秀的汽车修理工,他的心比防冻液更抗冻。
“足利家现在的将军是谁?”
“是足利义持将军。”
“这次皇城阅兵,你们所为何事?”
“大人,您答应我放我妻儿一条生路,我什么都说。”
张捕头拔出了鞭子:“混账东西,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朱瞻墡伸手示意他坐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既然有弱点审问就简单了。
“我可以保证你妻儿的安全,将另外四人的身份一一说来,你们的目的,在城内还有多少你们的奸细,审完了你之后我会去审讯其他四人,若是证词对不上,对不上一次就送你妻儿的一部分来见你。”
朱瞻墡的话愣是让张思淮和刑部尚刘观都心底一惊,这位孩子脸的殿下,手段倒是狠。
李全吓的发抖,昨天被重刑已经打怕了,而且这种长期在外卧底,并且在外出生,结婚生子的奸细远不如东瀛刚派来的心志坚定,更好攻破。
另外四人意志力比他好一些,但是没有当场自尽,应该也不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