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想了会儿，仍是没想通，温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铃声不是手机自带的，是石磊帮她设置的，全公司独一份。

她打开拉链正要接，那道门猛地被拉开，曹忆芸警觉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冷眼看着她，“温，你来干什么！”

温看到给她打电话的是沈砚，估计沈砚已经那边已经结束，她把手机递给郝乐让郝乐帮忙接，她走向明显发怒的曹忆芸。

温很少和曹忆芸正面刚，因为没什么机会。

曹忆芸这么多年极其聪明，不掺和公司的事，很少去公司，而在温家碰见的时候，曹忆芸也装着贤惠妻子老好人。

此时，曹忆芸终于不装了，估计这是温志成不在身边，钱戈雅又因为温而受了不少苦，想为女儿出口气。

温将大衣外套递给郝乐，一身红裙如烈火般迎战曹忆芸，“不叫我了？曹夫人，您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我扇你女儿的那三个巴掌？”

曹忆芸咬牙切齿地瞪着温。

温走到曹忆芸面前，“或者，生气我让你女儿给我下跪？生气我抢走了你女儿的钱？还生气她之前被狗咬瘸了？”

曹忆芸握着的拳头快要向温打过去。

温悠悠笑道：“再或者，你现在更生气的是，她和男人的视频流传整个网络？她丢了你的脸？没错，是我做的。来呀，您现在想骂我还是想打我？”

温的每句话都狠狠踩在曹忆芸的心上，就算曹忆芸有时候也会骂钱戈雅，但钱戈雅终究是她女儿。

温这样欺负她女儿，曹忆芸早想对温下狠手，但温志成一直在家，她不能在温志成眼皮底下亲自动温，不能挑起家庭内战。

而现在，温志成再次不在家。

温志成说他过年才回来，这时间足够她收拾温的了。

曹忆芸咬牙恨齿地怒道：“温，你再敢动我女儿一个手指。”

说着，曹忆芸伸手要掐住温脖子，就像温小时候、温志成不在家时，她那样掐温的脖子，同时恶狠狠说着：“我就弄死……”

但是曹忆芸的手还未碰上温脖子，温被人向后拽走，另一只手掐住曹忆芸的脖子。

他声音阴森，“你再敢动温一个手指。”

沈砚掐着曹忆芸的脖子，抵她到墙上，明明脸色仍是冷漠的，但瞳孔向外迸发着阴暗与恐怖，一字一顿道：“我就弄死你。”

沈砚的拇指和食指紧紧扼住曹忆芸的咽喉，曹忆芸快喘不上气，郝乐和季岱青同时上前去拉沈砚，“沈总，冷静，快松手。”

温知道沈砚有分寸，没上去拦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曹忆芸体验着她小时候被掐脖子时的恐惧。

她那时候是别人上小学的年纪，那么小，那么弱，曹忆芸在她身上将恶毒后妈的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

掐她脖子，按她脑袋进水里，用高压水枪喷她的脸，每一次的威胁都让她恐惧到仿佛一脚踩在死亡线上，每一次都濒临死亡。

看曹忆芸快要无力呼吸时，温才上前去抓住沈砚手腕，“沈砚，可以了。”

沈砚松手，曹忆芸沿着墙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沈砚退回到温身边，低声问她，“她有没有碰到你？”

温摇头，看见沈砚眼里仍有狠厉，便抬手捏捏他耳朵，“其实我本想踩她脚，抓她头发，按着她脑袋往墙上撞的。总这么狠，砚总怕不怕？”

沈砚眼里渗出点笑意来，“怕。”

曹忆芸眼角都已经淌出泪来，听到温这样说，她仇视着他们恶狠狠道：“沈砚，这里有监控，只要我报警，你刚才就是蓄意杀人！”

沈砚闻言一步步走向曹忆芸，抬手再次扼住她脖子，阴沉道：“你女儿挪用公司资金的事，你以为没人知道？”

曹忆芸瞬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仇视的目光变成惊恐。

沈砚手中从来不缺筹码，自然也从来不怕威胁，放开曹忆芸，转身走向温，留曹忆芸再不敢多说一个字的慌乱恐惧。

沈砚已恢复常态，搂着温的腰，不紧不慢说：“带你去十楼看热闹。”

温闻言疑惑，又很兴奋，上次他带她看的热闹，她可开心了好几天，没事儿就拿钱戈雅被打的鬼畜视频看。

“等一下，”温看向季岱青，“季叔，您刚才在和她谈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季岱青说：“抱歉，和职业有关，不方便。”

同时他目光极其坦然，仿佛潜台词是——绝对不是偷情。

温没再问，和季叔说了再见，跟着沈砚进电梯。

郝乐自然也跟着走进电梯，抬眼却看到沈总的目光。

沈总平静冷淡的眼睛里，写着无比清晰的两个大字——出去。

郝乐一个愣神，忙尴尬地出去，“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出去，沈总您有事叫我。”

电梯从二楼到十楼，时间很短，但也足够温揪着他领带，踮起脚尖儿，用力的“啵”的一口亲他侧脸，“奖励！”

沈砚垂眸看她，低低笑了声，“谢谢总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