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叫和悦楼,乃是洛阳少数出售卫氏好酒的地方之一。
故而这酒楼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不少达官显贵,或者是世家公子哥,均以能在高峰期订得一桌席面为荣。
此时站在酒楼门口的公子哥便是如此,今日为了款待身边的俏佳人,他可是下了血本。
“小娘子,快入内吧,这外头怪冷的。”公子哥双手拢在袖中,口吐白雾。
魇娘一双充满异域风情的双眸娇媚的看着他,大胆的伸手拉住公子哥的手,嗔怪道:“哎呀,公子的手好冰呢,奴家帮你捂捂吧。”
此时居高临下,公子哥刚好能够看到两片雪白在眼前加压出一条沟壑。
“咕噜~小娘子有心了,本公子这手确实冰凉了些,只是这里人多眼杂,要不咱们还是上二楼包厢,到时候你再好好帮我暖暖手脚也不迟呀。”
魇娘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脸上却是一副娇艳欲滴的害羞模样,依偎着公子哥,吐气如兰道:“奴家都依公子的便是。”
公子哥乐呵呵的搂着‘佳人’上楼,全然不知这个女人比他亲娘还大了七八岁。
···
“徐兄,那个女人就是你口中的妖妇?”
“确实有问题,大冬天的袒胸露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蔡珩撇嘴道。
徐庶与司马懿沉声道:“此人名叫张魇,她有个儿子,伱想必不陌生。”
司马懿先是一怔,随即回忆一番说道:“可是五斗米教的那个张鲁?”
徐庶看着消失在酒楼内的二人,颔首说道:“没错,正是此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来洛阳作甚,当初在益州游历的时候,我们吃过她的亏,这个女人心思歹毒,很是可怕。”
正在徐庶蹙眉沉思之际。
突然一支城卫队的人将酒楼给包围了起来。
“那是益州刘焉长子刘范?”徐庶神色一动,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此时酒楼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徐庶三人趁机围了上去。
刘范一身打扮富贵逼人,此时义愤填膺的指着酒楼说道:“就是这里,那个登徒子就在里面。”
带队的城卫队小队长蹙眉道:“刘公子,你确定那人用强掳走你的小妾?”
刘范脸色阴沉的反问道:“怎么,难道我会拿自己的名声逗弄你们不成?”
小队长急忙抱拳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城中但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你……”
刘范闻言,脸色一变,色厉荏苒的喊道:“你们还救不救人了,万一本公子的小妾有个闪失,你们城卫队也逃脱不了罪责。”
当街强掳妇人,而且妇人有可能正在遭受侵犯,小队长不敢怠慢,赶紧命人上去拿人。
不多时,方才还意气风发的公子哥,就被城卫队的人押了下来。
而紧随其后的,则是衣衫不整的美妇人,给人一看就是刚被欺负的样子,脸上不仅有几个巴掌印,脖子和胸口还有大片五指形状的淤青。
魇娘见到刘范,哭哭啼啼的扑了上去,指着那个公子哥,“大郎,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公子哥此时有些呆傻,他同样衣衫不整,甚至下半身只有衣摆遮挡,里面的裤子都没有穿,两条长毛的腿在风中瑟瑟发抖。
听到魇娘的哭诉,他本能的想要反驳,可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张开了好几次,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相比于被人诬陷,突然失声更让他感到绝望,急的他不断的挣扎。
城卫队的人见状,可不会惯着这样的人。
而且刚刚他们两个上去的时候,这个家伙确实正在行‘不轨’之事,要不是他们赶到及时,那娇滴滴的美妇人可就危险了。
‘嘭’的一掌,城卫队员直接将公子哥拍晕。
“队长,这小子不老实,还是带回卫所好好审问一番吧。”
小队长闻言,看了眼‘惨兮兮’的受害人,特别是雪白胸口上那一个个狰狞的手指印,心中已经认定了公子哥的罪行。
“带回去,狗娘养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禽兽行径,简直不将我城卫队放在眼中。”
···
人群中。
徐庶三人相视一眼。
司马懿嗤笑一声,道:“有趣,有趣,这个女人好歹毒的心思,如若真叫她得逞了,这人可就死定了,师父他最恨的就是这类罪犯。”
蔡珩挠了挠头,好奇道:“不对啊,刚刚那个女人可是主动投怀送抱的,为什么那个人不替自己辩解呢?”
徐庶冷笑道:“他不是不辩解,而是根本开不了口,那个妖妇善用许多毒物,其中就有将人毒哑的药物,想必那人的嗓子已经废了。”
司马懿一听,不由得眼前一亮,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徐庶急忙说道:“此事或有蹊跷,两位贤弟先回去吧,我去一趟卫所,暗中调查一番,刘范和妖妇这么设计陷害一个人,想必有更大的阴谋,我得去探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