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青牙部的防御工事几乎无懈可击。
可偏偏被卫到了突破口,这其中,无人机的首功当之无愧。确实,正面突破的话,哪怕城卫军装备精良,队员们个个都是勇武之辈,也不免杀敌一千自损三百。
但是,有无人机在上空提供进攻路线,指挥他们及时规避敌方主力,效果就不一样了。
此时山岗上的队员们一个个精神振奋,哪怕卫他们去休息,队员们也睡不着。
“太畅快了,哈哈哈。”队员们一边吃着压缩饼干,一边抒发着心中压抑的情绪。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冲入敌方阵营又有不同,负责冲杀的队员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卫信号不及时,或者出现错误,他们很可能要全军覆没。好在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能够活着回来,还救出了不少被俘虏的汉人,队员们激动一些也是正常的。
“老高,你是没看到,我们杀进去的时候,那些胡人还在吃肉,好几个还在溪边搓澡呢,当时老子上去就是一枪,趁着他们手中没有武器,一枪一个,跟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哈哈。”高老三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口,要不是公子拦着不让我去,哪里有你小子在这里嚣张。
旁边几个汉子见状,打趣道:“老高,我看你这次也就到这了,公子说了,你这伤没好,不让你上战场,一会儿你还得在这里看戏,哈哈哈。”高老三沉着脸,没好气的将手中的压缩饼干丢过去,骂道:“就你丫的多嘴,当时我都说了,一点小伤,抹点马尿就好了,就你丫嘴欠,非得去告诉公子。”
“狗日的,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好?”汉子不服,灵活的接着压缩饼干,直接丢嘴里啃起来。
“诶,哥几个,你们看那边。”汉子们闻言,回头朝不远处一群衣衫褴褛的汉人看去,这些人都是被救出来的边民。
此时,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朝他们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跟高老三斗嘴的汉子愣了愣,认出了她。
那女人走到他跟前,直接跪了下来。汉子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扶起对方,可又想男女有别,一时间手足无措。
女人见状,急忙说道:“恩公,你就受我一拜吧,你替我家阿喜报了仇,还杀了那么多鞑子,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恩公,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汉子急得抓耳挠腮。
高老三见状,打趣道:“刘大头,可以啊。”他朝女人努了努嘴,表情有点贱兮兮的。
刘大头脸色一沉,怒喝道:“老高,别特娘的瞎咧咧。”此时,女人的乱发已经挽到了脑后,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蛋上浮现几丝红晕。
汉子们见了一个个大喘气,都是有点羡慕刘大头了。这婆娘标致啊,狗日的刘大头运气怎么那么好。
女人这个时候凑过来,显然是看上了刘大头,她孤身一人想要寻个庇护之人无可厚非,无关人品或者情爱,只能说她很聪明,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刘大头确实没想到女人长得这么好看,他还是单身,虽然女人看着年纪比他大一点,但他并不介意,相反还很开心。
他不在乎女人在胡人那里受过什么侮辱,反而想着以后一定要对她好,家里就那条件,能娶到这样好看的婆娘,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叫?”
“奴家自幼随夫家姓,弓长张。”幼,还是一个识字的,知道自己的姓怎么写,而且还是一个童养媳,难怪有眼力劲儿。
不远处,许定乐见其成的点点头,刘大头家里什么跟脚,他身为总督头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识时务,也聪明,未来没准是个旺夫的。其实,同样的画面,已经在好几个地方上演过。
能在胡人窝里活下来的俘虏,女人居多,而且大抵都有点姿色,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懂。
所以不少英雄救美的汉子,自然得到了女人的青睐,名为报恩,实则依附。
帐篷里。卫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几瓶碘液,与一旁的郝昭说道:“送过去吧,让人给他们清理一下伤口再涂。”郝昭接过瓶子,点点头,乖巧得很。
卫箱子阖上,抬头说道:“下一波夜袭,对方可能有所防备,你自己要小心一点,紧跟在钟叔身边三丈左右,千万不要冲动,知道吗?”郝昭愣了愣,急忙抱拳一礼,保证道:“会的,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紧跟着哑……钟叔。”卫微颔首,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不该让你去的,你还太年轻,容易冲动,而且你姐把你交给我,也不想你在我手下出事,但你小子总是要长大的,看总之自己小心一点吧。”郝昭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姐姐啊,满脑子只有上阵杀敌的心思,他的血性已经彻底激发了出来,特别是看到花鲢他们救回那么多同胞的时候。
都都!不多时,二次进攻的号角吹响。这次换了四百人,带队的人依旧是许褚、花鲢、卫平,第四组换成了钟弦和郝昭。
卫走出帐篷,说道:“果然不出所料,胡人将主力分成了四股,人数变少了,目测每个方位只有一千多人防御,增加了一些妇人和少年参与防守,看着唬人罢了。”卫着说道:“此事早有预料,既然如此。”他看向许褚说道:“你们就集中所有人,直接从南边杀入,随时看信号,绿灯闪烁就马上退,然后分出一百人往东跑,制造进攻东侧假象,其余三百人直接绕到西侧。”
“是!”以不变应万变,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胡人将人分散开来,那这次我就不从四个方向进攻了,集中所有人进攻一侧。
等到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羊攻东侧,实则全力进攻西侧。所谓兵不厌诈,大抵如此。
卫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笑着说道:“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天也快要亮了,胡人肯定会组织人手从北侧谷口撤回草原。”
“那……”卫和许定相视一眼,同时看向卫卫着说道:“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撤走,说好的血债血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