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蕙没留神被他吻住了,他吻的又凶又急,好似忍耐了许久。她察觉身体的异状,用力推开他。
可谢危坐在软榻边,被她冷不防一推,眼见就要摔下去。
姜雪蕙赶紧拉他回来,这么一推一拉间,她裹着的毯子滑落,反倒让他将她抱的更紧。
方才还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如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又吻了上来,恨不得将她融入怀中。
身体的燥热让姜雪蕙的脸都红了,额头不断出汗。
谢危这才察觉她的不对劲,同她分开,再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带着点点血迹,便知是她手掌的血。
他赶紧翻看她的手掌,里头已是点点血痕,都是她用指甲尖掐出来的。
他惊道:“你怎么了?”
姜雪蕙不回答他,而是快速下软榻冲到脸盆架旁,将布巾浸湿,擦拭自己的脸和脖子。
她拿长针扎自己几下,坐到长桌上倒水喝,连喝几口才定下神。
谢危望着她做这些,他这才留意到她穿的襦裙里没有抹胸。
虽然她的胸口多做了几层布料,穿着亵裤,但后背料子轻透,后背和手臂线条一览无余。
姜雪蕙才想起这点,红着脸又上了软榻里头,用毯子裹着自己。
谢危懂了,皱眉道:“薛太后给你下了春药?”
殿前姜雪蕙没提到这点,大家以为她没中招,没想到她竟是隐忍下来。
姜雪蕙不瞒他,道:“是,虽然不多,但这药霸道的紧,我需要点时间等药力过去。你先走吧。”
谢危道:“方才你不该让玫儿离开。她既然不在,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姜雪蕙拒绝他:“我怎能让你的秘密被旁人知晓。你走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谢危不肯离开,道:“那你白日还让崔来仪帮你。我为什么不行?”
姜雪蕙忍无可忍道:“因为我对表哥无心,他在影响不了我。
可你不同,我神志清醒的时候面对你都会失控,现在我中了这个药,你在我身边后果就难料了。”
谢危心跳加速,她终于亲口承认对他的不同。他眉开眼笑,急忙说:“我没关系,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姜雪蕙给他气死了,咬牙道:“这事吃亏的不是你。你当然没关系了。
再说你的事还没了结呢。我怎知你能否说到做到?
世上的事情从来不是一成不变。天下再算无遗策的天才,也不能将棋局中每一步都推算出来。
因为不变的只有变化。一件小事,一个小人物就能让事情往不同方向发展。
我怎知你有了我是往好的方向去还是变成其他结果。我不做冒险的事情。”
谢危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先不说这些了,你手受伤了,我给你涂金创药吧。”
姜雪蕙不信他,沉着脸从软榻拿出一个药罐,自己给自己抹上。
她下逐客令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谢危就是不肯走,耍赖道:“就你一个我不放心。或者我在你身边躺着,就看着你。”
说罢,他还取下发髻的玉冠搁枕头边,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只剩裤子。
然后他跪坐在软榻上,眼神亮晶晶望着姜雪蕙。
姜雪蕙傻了眼,没想到他还能无赖到这种地步。他和妖后莫不是同门,怎么招数如此相似。
同记忆里马车上若隐若现的身形不同,如今他大方地显露身材。
手臂的二头肌到胸肌,八块腹肌,各处的肌肉结实有力,线条硬朗优美,让人想起米开朗基罗的《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