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柏潇却不露痕迹的推开他的手,更是搂紧了她。
“瑶瑶怎么了?”于沛玲眉一紧。
宋思语站在温云霆与左柏潇之间,巧妙的将他们隔开了。
“我没事。”感觉自己很燥热,难受,乐瑶欲挣脱左柏潇的怀抱,可是,却再次软软的倒在他的臂弯里了,而后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于沛玲拉着女儿的手,却发现她体温的不正常,而后,手背贴上她的脸,低呼:“她在发烧!快送医院。”
而后,场面有片刻的混乱。
左柏潇抱着乐瑶往宴人厅外走去,于沛玲赶紧跟了过去。
宋思语却适时的挽住了温云霆。
温云霆挣脱开她的手,他的心,早就落在乐瑶身上了。
可宋思语却伸手搂住他的胳膊,彼此间,用暧昧的姿势相拥着,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云霆,我们得坐下来好好谈谈。”
温云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乐瑶被左柏潇抱出宴会厅,他沉眸看着她,面容冷得吓人,咬牙切齿:“好。”
宋思语的唇微微扬开。
乐瑶晕倒的事,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宴会厅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温云霆坐在贵宾休息室里,脑子里全是乐瑶晕倒的画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担心。
宋思语优雅的坐在他的身边,从小巧的手包时掏出一支细长的烟,而后打了那精巧的打火机。
那蓝色的火苗舞动着,在快要触到那支烟时,却被温云霆伸手夺了过去。那烟被掐进烟灰缸里,那精巧的打火机被扔进了垃圾筒里。
“你还管我做什么?”宋思语卸下坚强的伪装,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刚刚在宴会厅端庄大方的模样全然不见了,原本灵动的眸黯淡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萎了下去。
她又准备再掏支烟的时候,温云霆从她的手里将整盒烟取走,冷声道:“宋思语,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是要取消婚约吗?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微怒的低语。
认识这么些年了,温云霆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大方得体的,几乎从来没有这样,他心有些不忍,哑声说道:“你有哮喘,不能抽烟。”虽然不爱她,但是在一起相处好几年了,对她多多少少有些亲情。
宋思语的眸微微湿润了,头一斜,落在他的肩上:“云霆,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可这不是爱。”温云霆薄唇一抿,没有推开她,对她,他从来没有过爱:“思语,我不爱你。”
“我知道。”宋思语的头仍旧落在他的肩上,泪滑落:“可你对我的承诺呢?云霆,我只要你兑现你的承诺。”
“我后悔了。”想到左柏潇抱着乐瑶,温云霆就微恼,那是他的瑶瑶,他的女人……可他现在的身份尴尬,尴尬得不能光明正大的靠近瑶瑶,所以,他必须要将身份的枷锁解除:“思语,我们解除婚约吧。”之前曾与她在电话里谈论过这个问题,但是却被她很坚决的一口否决了。
“你在外面有多少情人我都不会管的,只要你娶我。”宋思语的脸色有些苍白,“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们可以分居。”在回z市之前,她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才能说服云霆不提出分手,而现在,为了挽回婚事,她感觉自己卑微到极点了。。
“这不公平。”对瑶瑶,不公平。温云霆说:“我不能委屈她。”他更不能失去她。
“那么。”宋思语头痛,头从他肩上移开,睁开眸看他,“你给我三年婚姻和一个孩子。”这是她的底线了。
“不行。”温云霆拒绝了:“思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宋思语修长干净的十指插入发丝间,胡乱的拨弄着,原本服帖的头发有些微乱了,她低吼:“你是在逼我吗?”
“我没有逼你,思语,我们和平分手。”于她,温云霆到底心里有愧。
“她有那么好吗?”宋思语继续低吼:“温云霆,我不知道她有哪里好,值得你愿意舍弃宋氏财团?愿意舍弃外资银行的计划?”她能继承的家产,那可是个天数字啊,所以在她身边追求他的男人趋之若鹜,可她,却只想嫁给他。
“或许在你眼里,她哪儿都不好,但是,在我心里,她是最美好的。”温云霆低语:“思语,放手吧。”
宋思语将脸埋进手里,坚定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后很痛苦的说:“我们必须结婚。温云霆,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困惑,我的难处,我即将面临的问题?在一起好几年了,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既然承诺了,为什么要放开我?”
“对不起。”他低语。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婚姻,”宋思语抬起头:“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分手。”
“不可能!”宋思语站起来,漠然的看着他,“这,绝对不可能。”她掏出镜子,梳理着头发,再整了整妆容,而后,又恢复到之前端庄大气优雅的模样,她,丝毫不理会温云霆阻止的声音,打开贵宾休息室的门离开了。
温云霆一个人坐在那儿,烦燥不堪,其实,他早知道,取消婚约这条路,举步维坚。即使宋思语答应,后面还有温氏、宋氏……
而现在,他连宋思语都还没有说服。不过,他有信心,这婚事终有一天能够解除,但是,瑶瑶呢?她,今晚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心一疼,他现在必须去找她。
*
从医院回到温宅时,已近晚上十二点了。吃了药,乐瑶的烧退了一些,但是,仍旧头重脚轻。
“左大哥,谢谢你。”乐瑶裹着大衣与于沛玲站在温宅大门口与左柏潇道别。
左柏潇淡然一笑,摇下车窗,叮嘱道:“乐瑶,保重。”
乐瑶微微点头:“嗯。左大哥,再见。”
“再见。”于沛玲没邀请,左柏潇也不便多留,发动车子,与她们道别,很快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于沛玲拥着瑶瑶往屋里走,之前,她对左柏潇兄妹的印象一向不大好,可今天,在宴会厅、在医院,她亲眼见到传说中冷漠残酷的左柏潇竟然温柔体贴的照顾女儿时,她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低叹道:“其实,左柏潇也不错。”若他没有离过婚,若他没有女儿,那就更好了。
乐瑶心情低落,沉默不语。
温孝诚已经打过几次电话来催于沛玲回晚会现场了,她将女儿安置在房间后,又测了体温,乐瑶仍旧在持续低烧中,可她又不得不走,便叮嘱说,“瑶瑶,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