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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将视线转移到那床被子上,这一看我又被吓了一跳,手脚几乎都瘫软了。品网(..)
只见不远的路面被落下的被子覆盖了,平平稳稳的,下边哪里还有东西。被套依然是红色,可丝绸般的材质却赫然不见。视线里,哪里还有那床舒服的红棉被。只有一张惨红色的纸被子硬硬的留在地面,五十多厘米宽,一米多长,完全是有人死时,家人买去烧的祭品。
我毛骨悚然的站在原地许久,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缓过劲儿来。再也不敢多加理会,上车踩油门,一路上逃似的疾驰而去。
身后,那床红色的纸被子,依然静静地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它被风一吹,轻飘飘的飞向天空,朝着我离去的方向一荡一荡的跟了过去……
哲人曾经说,生活里,有很多转瞬即逝,像在车站的告别,刚刚还相互拥抱,转眼已各自天涯。很多时候,你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或许还可以换个说法,恐怖的经历,也可以转瞬即逝,但是想让其变淡,就极为艰难了。
当我开车进入东母县的时候,心里依旧悸悸然,一直无法缓过来。我的脑袋里老是有个古怪的念头,那床被子到底是什么。明明是纸做的,可我为何一开始就将其当做丝绸材质?这些真的只是眼花吗?不,就算用幻觉也无法解释刚才经历的一切。那张血红色的被子,明显不是为活人准备的。
是谁将它铺在哪里,又或者,根本就没有人铺过。
这样一想问题就更多了。最后从被子里隆起,仿佛人型般睡在被子里的玩意儿,会是人吗?不,肯定不是人。
脑袋越来越混乱了。我越想越怕,猛地打了个哆嗦。如果刚才没有停车,直接从那床被子上碾过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不得而知,但是结果肯定不容乐观。
之后的路我开的很缓慢,怕出其它状况。剩下的六公里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驶完。国道两边亮起街灯,东母县总算到了。这个深山中的小镇几乎没有物产,旅游业也处于待开发状态。非要说附近资源的话,估计也只剩下木材了。出入小镇的货车不算多,每辆车上都满载着从山上采伐下来的原木。
东母县的街道有些破旧,建筑也陈旧不堪。繁华区域里仅仅有几栋崭新的写字楼树立着,每栋大厦顶端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lg:‘乔氏房地产开发无责任公司’。如此呦口,而且没道德没化的名称,那应该便是乔雨父母的产业。难怪她家能成为当地首富,乔家估计已经将东母县所有的市政施工以及建筑物修建全部包揽了下来。
随意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酒店住下,无意中看了看酒店名,‘乔氏栈’。靠,还是乔雨家的物业。爆发富能一手遮天到如此大的范围,自己本身肯定也是有极大本事的。不由得,对他们家我稍微注意起来。
将行李放进房间,我走路去步行街闲逛,并找了家很热闹的烧烤摊,要了几串鱿鱼、一些排骨和鸡皮,再挑拣了些蔬菜,就着一瓶啤酒吃喝起来。一边吃,一边用耳朵捕捉着有用的信息。
既然乔家在东母县犹如航母般庞大,它家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闲杂人等关注八卦。这个小县城没有酒吧、甚至没有夜店。平常的生活枯燥无聊,只有步行街还算热闹。一个人酒喝多了,平时藏着掖着的话自然会透出来炫耀。何况是人都喜欢八卦,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借着吃喝八卦,这是中国人的普世之道。
果然,没多久,我桌子不远处就有几个男人开始谈论起乔家来。
“听说乔家的女儿死了,就在**天前。死在德国的公寓里,据说临死前的模样很惨。”其中一个男人说的津津有味:“乔家许多人都赶去德国处理后事,最近两三天才将女儿的尸体弄回来,还没来得及安葬。”
“这件事我听说过。”他对面的男人点点头:“听说是吸毒过渡死的,真是活该报应。”
“你们都错了。”别一个人神秘的摇摇头:“听我侄女说,她家女儿是自杀。原因是同校的一个男人。她追了那男人很久,结果那人不理她。于是她就干脆的自杀了,死前手里还紧紧拽着那男人的照片。”
听到这番话,我嘴里刚喝进去的啤酒险些没有全喷出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变成乔雨追求的对象了。而且此类纯属造谣的感情纠纷还从德国跑到了中国群山环绕、基本与世隔绝的小地方上,人类的八卦天性还真是威力可怕啊!
旁桌的那四个人对于乔雨的死越讲越玄疑,可基本上都是无用信息。正当我准备放弃了回酒店时,别一桌有人忍不住了。
那桌子上有两男一女,估计也是尖着耳朵在听八卦。听着听着,其中那个女人开口道:“我听人说,乔雨的死是因为中了邪。”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
“确实是有这么个说法。”其余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人道:“乔家女儿回来才没几天就匆匆跑去德国了,最近镇上可不太平,死了好几个人,全都找不到凶手。”
“这倒是真的。乔家女儿的好友,也是我女儿的朋友,听说枉死了几个,还有一个进了精神病院。”刚开始说话的男人点着头。
其后两桌子人干脆并拢成一桌,痛快淋漓的继续说闲话。我留下听了听,再也没听到其它有意义的消息,这才缓缓离开。
坐在酒店的床上,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了,杨俊飞曾经在乔雨的调查中附带了几个人的名字,全是女孩。他说乔雨回家后曾经跟她们有过接触。今天听八卦,也听说她有几个朋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