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过一秒,昏沉沉的感觉越发的严重。复制本地址浏览htt://%77%77%77%2e%62%69%71%69%2e%6d%65/难道是屋里缺氧?我警觉的判断着,毕竟现在的情况十分诡异。熬夜对我而言不算什么,身体也不觉得累,那股想睡的感觉却老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脑海里,控制着脑神经沉眠。
用力撑开眼皮,望向引魂灯。引魂灯的灯芯烧得正灿烂,就在这时,不知是否错觉,一阵异响从棺材里唐突的冒了出来。随后有个黑影从棺材中缓慢的升起!
视网膜上的景象在向大脑报警,可大脑却丝毫没办法控制身体。突然有一阵无法抵御的疲倦感袭来,我也睡了过去。
在睡着的前一秒,我清楚的看到。引魂灯,再次熄灭了。
等醒来时,墙上钟的指针指到了六点五十的位置。
我轻轻的摇晃着酸痛的脖子,拍了拍黎诺依的柔嫩小脸:“喂,醒一醒。”
怀里的她含糊的说了几句梦话,像小猫似的用脑袋往深处拱了拱,一副舒服满足的模样:“阿夜,别吵。人家好困!”
漂亮女孩撒娇的模样确实容易让人心软,不过现在毕竟是非常时刻。昏睡前的一幕还清晰地印在脑皮层上,容不得我犹豫。
于是我大喊了一声:“醒一醒,都给我醒过来!”
声音回荡在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老旧桃屋中,惊得里边正做梦的人浑身一颤。我满意的点点头,叫喊的效果不错,已经陆续有人揉着眼睛抬起了头。
也许是因为有我在身旁的缘故,黎诺依失去了往日的机警。她是最后一个清醒过来的,眨巴着眼睛,还赖在我怀里不愿意动,眼睛虽然是睁开了,可眼神还迷茫的很:“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啊!”随着一声刺耳尖叫,屋里的人下意识向声音的来源看去,这一看之下全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黎元满脸惊恐,他一边不断的发出尖叫,一边拼命甩腿。而他的右腿踝上,赫然有一只惨白的手紧紧地拽着。
“是爷爷的尸体!”黎诺依惊讶的喊了出来。原本应该安静躺在棺材中的尸体,不知从何时爬了出来。从棺材到黎元的直线距离上,有一条恶心粘稠的体液形成的痕迹。就如同蜗牛爬过的地方似的,那条痕迹不旦呈现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而且带着腐尸特有的恶臭味。
眼前的景象就像黎老爷子的尸体用整夜的时间,缓慢爬出棺材,抓住了黎元的脚。可尸体怎么会动呢?
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棺材下的引魂灯,果然,灯芯黑黑的,早已经熄灭了!
黎老爷子的手拽的很紧,不论黎元如何拼命,都没办法摆脱尸体的手。房间里剩下的人吓得够呛,本来关系就不好,现在更是干脆明哲保身,躲他远远的。
“死老头子,生前我就看你不顺眼了。死了还要整蛊!”黎元快要被吓破了胆,他一边嘴硬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在尸体的手上撬了起来。黎老爷子干枯的尸手如爪子一般合拢,不过还是经不起金属的撬动,开始稍微松开了点。
“爷爷!混蛋,你这个混蛋。不准对爷爷的尸体不敬!”黎诺依虽然感觉气氛怪异,可见到从小疼爱她的爷爷就连死,尸体都要遭到摧残,立刻愤怒起来。
“臭婊子,被抓住脚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坐那说风凉话了!”黎元害怕我们去阻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匕首把尸体的五根指头都通通割断。脚部总算自由了,他揉着脚,脸色十分不好看。被抓住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青乌色,一接触就感觉很痛。
黎诺依愤愤的想要过去教训自己的堂兄,被我一把给拦住。
“阿夜,你干嘛拦我!”她想要甩开我的手:“我要过去把那混账家伙揍一顿,他居然把爷爷的手指给割掉了!”
“你冷静一点,仔细看看周围,不觉得很不对劲儿吗?”我压低了声音。
黎诺依一愣,视线扫过整个堂屋。对面的挂钟一点一点的流逝着时间,爷爷的尸体趴在八仙桌前。棺材下的引魂灯灭掉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更古怪的发现。
“没觉得有多奇怪啊!”她见我表情严肃,不由得也小心翼翼起来。
我指了指黎双和黎贺:“你看那对双胞胎。”
只见那对小姨母家的孩子,不论屋里有多吵,始终还是保持着熟睡的模样。这太不正常了。所有人都在我的提示下,也发现了这个异样的地方。
黎嘉显然很害怕,他用力咽下嘴里的口水,慢慢的走到双胞胎前。轻轻的推了推他俩,并喊道:“两个小王八蛋,快醒一下。”
随着他手的用力,相互支撑的双胞胎身体被打破了平衡,如多米诺骨牌般向地上倒去。黎嘉惊呆了,麻木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在两兄弟的身体上检查了一番。身躯还是温热的,不过心脏没有跳动,也失去了脉搏。从外边上看,找不到死因。而且脸部表情也没有惊慌的神色,仿佛就那样睡着睡着,生命就消逝了。
“两个都死了!”我沉声道。
“怎么可能!”黎嘉茫然的喃喃自语。
黎元霎间脸色也变得惨白:“难道真的是破坏了葬礼规矩的原因?黎莉擅自开了门,引魂灯也灭了!不行,要早点出去把事情告诉给老爸老妈知道,问一问阴阳有没破解的办法!”
“不行,不能告诉上一代。”黎嘉虽然被吓得不轻,可不知为何冒出了这一句。
“为什么!”黎元大惑不解。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个弄不好就会没命。
“股份。”黎嘉是个人物,短短的时间已经镇定了下来:“如果被上一代知道了,我们手中少的可怜的股份会变成怎样?”
黎元眨巴了下眼睛,突然明白了:“二伯父早就想找个借口,把股份全都集中到自己手里。如果真被上一代知道了,根据家规,一定是惩罚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