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韵律公主。”说着,我起身走到韵律面前下蹲,伸出双手触摸那被淡绿色淤泥覆盖的浅粉色脸庞。
因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淡绿色淤泥已经定形,所以非常容易便取了下来,我甚至觉得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韵律有些不满地嘟起嘴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放下手中成形的泥巴面膜,尴尬地抓了抓头不知如何是好:“呃呃……那个,这大冒险,我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韵律一副很不想承认的模样,但还是点了点头:“嗯,算完成了吧……”她的语气极不情愿,显然因为没有体验到人类手指的按摩产生了些小脾气。
我起身坐回两匹母马中间,神色也有些怅然。没有细细品味到韵律那紧致软弹的浅粉色脸蛋终究还是有些失望。
“到我啦~”暮暮迫不及待地举起蹄子,“我也选择尘星进行大冒险~”不用猜,我就已经想到了暮暮要求的大冒险内容。
“我需要尘星帮我拿下面膜,并揉一揉我的脸颊,敷了太长时间面膜总觉得酸酸的。”有了韵律的前车之鉴,暮暮倒是学聪明了许多,甚至还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耸了耸肩,对于暮暮的要求自然全力满足,走下床、蹲下身、伸出手,将同样定形的淡绿色面膜取下放到一旁,随后舞动十指在那毛茸茸的圆圆的肉肉的紫色脸蛋上尽情蹂躏。
暮暮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我揉捏的更卖力了。韵律漂亮的淡紫色双眸羡慕地望向暮暮,浅粉色嘴巴嘟起面颊微红的表情像极了羡慕小伙伴吃零食时自己却又吃不到的样子。
我露出笑容看向韵律,希望能让她心情好受一些。但她好像误解了我的好意,觉得我是在像她耀武扬威,浅粉色的嘴巴变得更鼓了,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爱。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韵律的语气好似在责怪又好像那被惹生气的女孩在质问自己的男朋友。
“没……没笑什么。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什么好笑的事情?”暮暮不合时宜地横插一脚。没有看到韵律既可爱又搞笑表情的她只是单纯的好奇我到底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的手下意识地停下,但被暮暮羞怒地瞪了一眼后,又不得不继续卖力揉捏。我觉得自己现在更像是鞍前马后的按摩师,而不是这两匹母马的朋友。说不定开不了中餐馆的话,开个按摩馆生意也会相当火爆。
“对呀,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韵律一副看我笑话似的表情。这是对我刚才笑话她的回击,忍耐不住笑声时,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进退两难的一幕。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韵律可能不像君子那么高尚,但她绝不是以怨报德的公主,她是有仇必报,而且要当场报的小孩子气公主。
“啊哈哈哈……就是,就是好玩的事情呀。”我回答的相当模糊,试图蒙混过关。但显然不论是韵律还是暮暮,她们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母马。
“天底下好玩的事情那么多,你不细说的话,我和暮暮怎么知道你笑的是哪件好玩的事情?”韵律穷追不舍。
“对呀尘星,到底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嘛,我也想知道。”不明所以的暮暮帮衬着韵律向我步步紧逼。真不知道她这呆呆的紫色母马要是知道我刚才笑话的是韵律的话会不会帮我说话。
“你们……你们当真要听?”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揉捏着暮暮的脸蛋,毛茸茸的柔软触感令我紧张的心情平缓了许多。
韵律笑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当然啦,我和暮暮也想像你一样尽情发笑嘛。”如若不是提前知道她是在报仇,想必我一定会被她那甜蜜的模样欺骗。古人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虽然不是什么君王,但这女子面露的春宵,当真不能小觑。
“嗯,我也想听一听让尘星你发笑的好玩事情呢儿。”暮暮接着帮腔。
“好吧,我告诉你们。其实我刚才在笑人类世界中,我的侄女的妹妹的姐姐的婆婆的侄子的父亲的儿子的妻子家的佣人上吊的故事。”这个故事自然是编造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有仇必报的小孩子气公主面前认输的。
“等一等尘星,你说的太快了,除了前面侄女妹妹啥的后面根本没有听清。”暮暮一本正经地回忆着我刚才的话。要不怎么说这匹紫色的小母马有时候傻傻的呢,不过这也是她可爱更是我喜爱的地方。
“那我就再说一遍,韵律公主和暮暮你们可听好了。”我同样一本正经的回复。
“我刚才在笑自己在人类世界中,我的侄女的妹妹的姐姐的婆婆的侄子的父亲的儿子的妻子家的佣人上吊的故事。”
暮暮完全被我的话绕晕了头:“抱歉……我还是没听清……”
“韵律公主你呢儿?”我笑着问道。
“我……我也是,你的侄女的妹妹的母亲……我实在是被绕晕了……”韵律抬起一只前蹄扶着额头,也是一副晕头转向的模样。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那我就再说最后一次,这回我说慢一点,你们仔细听。”
我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正襟危坐,好似早读时朗读课一样,慢慢的饱含感情地说:“我是在笑,我侄女的,妹妹的,姐姐的,婆婆的,侄子的,父亲的,儿子的,妻子家中的佣人上吊的故事。”
韵律好似大彻大悟般拍了拍蹄子说道:“尘星你是说……你刚才在笑你侄女的,妹妹的,姐姐的,奶奶的,侄女的,母亲家中的佣人上吊的故事对吗?”
我腾出一只手抓抓头回复道:“呃呃……是吧。”
“你错了韵律公主,是尘星他侄女的妹妹的姐姐的婆婆的侄子的父亲的儿子的妻子家的佣人上吊的故事。”我当真佩服暮暮的记忆力。
“总之就是佣人上吊的故事吧?为什么这种故事会好笑?”韵律好像知道了我在耍她。一副如果我说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也要将我上吊似的愤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