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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雪(1)

第四夜雪(1) “不……不要跳下去……”她拼命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林逸跳海,林爸爸并没有怪她,而是让她回家了。 然而,她赶到家的时候,却没能见上爷爷最后一面。 “爷爷,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她跪在爷爷灵堂前,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爷爷病危了,你们都不告诉我!” “为了钱,你们连爷爷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 落十言睡得很不安,满头大汗,口中喃喃,看起来非常痛苦。 “师父,醒醒……”卫鹿在床边唤她。 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感觉出她不对劲。半夜起来不放心,就想来看看,就发现她浑身滚烫,好像还在做噩梦,怎么叫都叫不醒。 是谁?谁在叫她……黑暗的尽头,有谁在叫她,关切且小心翼翼。 “呃……”她不安地摇了摇头,视线渐渐清晰。 “卫鹿……?” 卫鹿松了口气:“师父,你终于醒了,你发烧了知道吗?怎么不告诉我们?” 她的脑子非常混沌,身上好痛,每一寸肌肤都像被针扎一样疼痛,喉咙干燥,就像被火焰烧焦。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卫鹿连忙将一杯温水递过去:“你先喝点水。” 她尝试了几次想爬起来,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能躺着,轻轻抿了一小口。 喉咙还是很痛,她勉强发出声音:“对、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这有啥对不起的。”卫鹿将杯子放回桌上,想给她找些退烧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师父,你退烧药放哪了?” 落十言没有回应,她已经彻底烧迷糊了。 出了一身汗,又还在烧着,如果不管她,任由她这样睡着,只会更严重。 卫鹿没法子,毕竟他是男的,照顾起来多有不便,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敲向柒的卧室门。 向柒好歹也是个医学生,而且女孩子照顾起来也方便。 向柒打着哈欠开门,看到他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怎么了?” “师父发烧了,你去看看吧。”卫鹿简单明了地说明情况。 “我马上去。”向柒进屋披了件外套,便去了落十言的卧室。 她摸了下落十言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立刻吩咐卫鹿:“你去厨房门口的那个柜子,第一个抽屉里,把医药箱拿过来。” “好。” 卫鹿不敢耽误,立刻下楼去拿药箱,很快就回来了。 向柒给她测了体温,388,果然是发高烧了。 她从药箱拿出退烧药,喂落十言吃下。 然而,这家伙就算烧晕过去了,还是迷迷糊糊地闹着不肯吃药。 两人哄了半天,才让她吃下。 但是她身上睡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必须要换件干净的才行。 向柒让卫鹿出去,自己则去洗手间接了些热水,帮她擦拭身体,换了新的睡衣,做完这些,自己都有些气喘了。 身上终于清爽,落十言缩在被窝里,安心地睡去。 向柒出来的时候,卫鹿还在门口守着,见她出来,连忙问:“师父怎么样了?” 向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应该没事了,已经吃了退烧药。” 卫鹿点点头,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他对向柒道:“你再去睡一会吧,师父这有我守着。” 向柒点了点头,她也着实有些累了,趁天还没全亮,去补个觉也好。 “那就辛苦你了,姐姐有什么事,你叫我。” “好的,放心吧。” 等向柒回屋后,卫鹿搬来椅子,坐在床边守着。怕她醒来要喝水,就烧了一壶热水保温着,又倒了一杯放凉,这样她醒来的时候,冷热水掺和下就能喝到温水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师父,你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撑着……” 不同于之前的噩梦不断,这次落十言睡得很安稳。 在梦里,她和大家一起玩游戏,一起喝酒聊天,如此温柔宁静。 — 外面还在下着雪。 落十言在黑暗中醒来,听到窗外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守在床边的人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卫鹿……”她张了张嘴,声音非常沙哑,喉咙干的厉害。 “师

父,你醒了?”卫鹿猛地惊醒,点亮床头灯,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感受到没那么烫了,终于松口气,“还好,已经不发烧了。” 落十言张了张嘴,喉咙太干,发不出声音。 “先喝点水吧。”卫鹿将热水和凉白开兑在一起,感觉温度正好,才递过去给她。 她用手肘撑着坐起,抱着水杯,一口气全部喝下,顿时感觉舒畅很多。 “还要吗?”卫鹿接过空杯,问她。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又重新缩回被窝里,“你快回去睡吧,我没事了。” “没事儿,师父,我守着你。” “我真的没事。”她仍然有些虚弱,但是已经不发热了,身体也轻松了不少,“你这样守着,我也睡不安心。” 卫鹿犹豫了下,这才点头:“那行,你有啥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她点了点头,随即又叫住他,“谢谢你,辛苦了。” “这点小事,说啥谢谢呢,师父,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知道啦。”她开始轰人,“快去睡吧。” “好嘞,师父。”卫鹿离开前,细心地帮让她将门带上。 落十言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烧退了,可身体还是非常虚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呼吸又跟着急促起来。 身体越来越差了呢。 可是,她觉得很安心。 林逸走后,她就离开了林家,独自一人在杭城漂泊。 她不想回家,也不想交什么朋友,她不信任任何人,也不相信谁会真心爱她。 一直以来,她都麻木地、孤独地活着。 从来没想过,还会遇到这样一群朋友。 那么真诚,又那么真心地对待她。 “落十言,你要坚强地,好好活下去”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口中喃喃,为自己打气。 — 黑暗中,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人影在床前站了一会儿,俯身替她捏好被子,低头吻了下去。 可就在即将触上额头的时候,突然顿住。 起身,出了卧室。 潘十一回到自己房间,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根烟。 那个女人,总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哪怕昨晚那样喝醉了,依然不肯释放自己内心的压力。 她讲了自己的往日,却始终不提关于那张画的事,还有,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总是那么哀伤 夜里的风冷的厉害,却也消不去他心中的烦躁。 人这一生,有多少事能由得了自己呢? 他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连自己都缺爱,又怎么能给别人爱? 落十言,你大概不知道,我在你面前有多自卑。你那么优秀,那么好,爱你的人那么多,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迎着风,抽了一根又一根,回想着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潘先生,你喜欢风吗?我好喜欢吹风啊,每一次起风就会觉得很幸福,迎着风,穿着裙子跳舞” “我喜欢抽烟,风来抽。” “你把烟戒了吧。” “戒不掉了。” “确实戒不掉了。”他点最后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东方露出鱼肚白。 落十言,我可喜欢你了。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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