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重获圣心后,最担心的人莫过于李静言。
当初的事情,她确实是理亏,这做贼心虚所言着实不假。
虽然太后已经责罚过她,可李静言还是吃不下睡不香的,尤其她们那日还害的甄嬛在长街罚跪了呢。
她越想越不得劲,便私底下来找方淳意,求她帮忙出个主意。
“姐姐,你这是承认自己错了?”
方淳意见她这么惭愧,倒想起了内幕剧透里她的下场。
“承不承认的,这糊涂事儿我已经做下了,莞嫔岂能不恨?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报复……”
“我只盼着三阿哥能有朝一日继承大统,这要我们娘俩才算是熬出来了!皇上原先不也是在先帝孝懿仁皇后名下养大的吗?”
方淳意看她丝毫不知自己所言犯了什么忌讳,也算是明白她为何会落得那般下场了……
若是三阿哥真有那一日,乌拉那拉·宜修又怎么会容她留着做母后皇太后呢?
此事,还得找个时间和三阿哥商议,同李静言说只会激怒她。
三阿哥并不算聪明,但他却是极孝顺的。以他的性子,想来还能听进去几句话。即便不能,他也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年羹尧的事情,皇帝算是后顾无忧了。可敦亲王还虎视眈眈,暗戳戳得等着作妖呢!
皇帝总觉得年世兰经此一事后变了许多,没有从前待他那般亲近热情了,反倒时不时向他举荐锦贵人和贞贵人侍寝。
他倒不觉得年世兰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只觉得她是因为年羹尧受伤的事情心中郁郁寡欢,兴许是心思过于敏感才这般委曲求全。
这般一想,皇帝反而更觉得该多怜惜她几分,去翊坤宫的次数也就更多了,害的年世兰问安陵容要了好大一盒的凝露香!
延禧宫。
昨儿安陵容侍寝后,绘春照旧端了药来。
“绘春,这药本小主不喝,往后也不必送了!”
忍了这么久,安陵容是终于打算与乌拉那拉·宜修撕破脸了。
“锦贵人,您这是要过河拆桥……”绘春一惊,瞪大了眼,“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安陵容冷笑一声道,“我忘恩负义?皇后娘娘将宝鹃安插在我身边,算什么恩?我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如今皇后娘娘见我得宠,怕是容不下我了?”
“原先莞嫔舒痕胶的事情,还有荣嫔的香粉一事,她都让宝鹃告诉了人家,这不是想要了我的命?既如此,那就一拍两散,都别活了!”
她说着说着哭了出来,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此事确实是宝鹃做的,但却都是安陵容计划好的!
上回的事情过后,安陵容便有意脱离皇后的掌控,而宝鹃正好成了她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