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公子!程公子!小公子出生啦!”
对着我大喊大闹的是那个耳边扎了一朵红花的老太婆,她应该是为我接生的女人。
十月怀胎很快,我就这样降生在人间的程府。
耳边扎花的接生婆抱着我满屋里转悠,那时候虽然我仍然有那些生前的记忆,但是降生之后我仍然改不掉婴儿的习惯。
我总爱哭,也会不由自主的尿床,父母为我愁混了脑袋。
千年前的程府里,我的母亲年龄并不大,甚至了以说是少女了,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我的父亲可就不一样了,父亲的样子和千年后的并没有两样,只是稍微年轻个十来岁而已。
父亲很爱我,古时候的衣服比较宽大,他总是把我塞到胸前,然后用宽厚的要带比我绑的结结实实,只给我漏出一个头来。
他总对我说:“小子要好好长大,长大后考状元当大官,别给我们程家丢脸。”
也许是他总念叨这样的话,我年轻的母亲就干脆给我起了个“程官”的名字,父亲没反对,并且极度的赞成母亲的话。
其实我很惊吓,古时候的女人是没有什么建议权的,一切都是男子当道的世道,我的父亲竟然如此捧着我的母亲,这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爱。
满月礼的那天,家里来了一群贵客,他们自称自己是红府的。
红府?
当时襁褓中的我一听这个词,脑袋就机灵了一下,我的表情异常的正经,正经的让爸妈看着都哈哈大笑。
同来的一个阿姨也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已经有小半米高了,她是个女孩,我想都没想,她一定是红玲了。
“红……红……1a1a”
当时的我大概就是这样叫唤的,对着那个女孩儿,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因为年幼说不出口,支支吾吾的胡说,父亲母亲亲戚却都开心了,他们似乎听懂了那个红字儿。
“真想不到,孩子天生灵气,见面吐真言啊!哈哈哈……”
说话的是我的爷爷,可这个爷爷我却从来没见过。
抱小孩儿的女人恭敬恭敬的回了个低头礼,便看着我回道:“贵家小公子哥真可爱。玉儿,快喊小公子哥哥啊!”
瞬间满堂的嬉笑声响起。
之后我就不知道生什么了,我只知道自己婴儿的困意席卷而来,倒头便在母亲单薄的肩膀里睡着了。
大雪深千尺,不及送我情。
转眼便是上学堂的日子了,学堂的先生我好像见过,他真像千年之后的那个刘老二,只不过这里的他真可谓衣冠整整,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模样。
因为前生的记忆我都纳在脑内,从小自然比别的孩子懂事些。
别人都叫我小先生,可是我不认识古代的字儿,道理懂得很多,可就是这字儿却认识的少,这才父亲安排那个怪异的先生教我认字儿。
先生很严厉,我的手都差点儿被打断了,他真不给我这个贵公子留面子,他总是摸着手中的短而精悍的戒尺,嘴巴里报着我学过的大字,笔不正,他打,字不正,他打,有时候就连坐姿不正,他也打我。
他总念叨:“人不正乃是心不正,心不正便是笔不正,笔不正则出字不正,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