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河滩边的一个大石头后面,彼岸花的红光照在我的脸上,满眼的血红让我有点儿打颤。
只见车前倒面对着那怪婆婆站着,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反正当时我看到的他们不像是在打架。
过了好一会儿,好像听见了那怪婆婆的声音,由于我跑的太远了,只是隐隐的听见那怪婆婆好像又在咆哮着“你相信命运吗。”这句话。
车前倒手舞足蹈了一下,然后收起了他的武器,也不知道轻轻念了一句什么,那怪婆婆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我有些奇怪,奇怪车前倒到底说了什么,待他过来后我也问了他,可是他就愣是不说,他还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平安度险,于是我们就又出了。沿着彼岸花道,一路向不知名的天尽头走着,鬼界阴冷的环境让我无法放下警惕,尤其是刚刚怪婆婆的出现,更是让我心有余悸。
行了差不多一里路,终于感觉要到头了,路上的彼岸花越来越少,而且彼岸花道也越来越窄,在走上一个小小的木质窄道时,木板架设的悬空小廊上已经消失了彼岸花的影子,在行上个一千多米,前面好像是一个码头。码头的尽头,又是一条宽阔的大河。
转眼望去,身后早已经望不见那条彼岸花路了,只有浓浓的厚雾笼罩在那儿了。
真不敢想,自己竟然来了鬼界,这里可是死人才能来的地方,而且这里鬼怪纵横,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可能这么长时间被吓得太惨了,看到这么个画面,还是有些退缩的。
我的心思好像被那车前倒看穿了,他瞅着我的脸色,就对我开玩笑道,“你是不是怕了?怕了那就回去算了。”
“才没有!我才不会怕!我连鬼都敢背,我还怕什么?”说着我看了看背上的阿玲,恍惚间阿玲的嘴角好像向上翘了翘,她好像被逗乐了一样。
不过也许是我眼花了,当我准备再仔细看看的时候,却现她的脸根本就没有动。
车前倒好像看出了我的端倪,突然引入了一个奇怪的话题。
他问我,如果有一天我现,全世界都在骗我的话,我会不会疯掉。
我傻呵呵一笑说,我才不会,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是会相信一个人,他问是谁,我就看了看背上的阿玲,他像是明白了,眼神移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就此便没在说话了。
木屋离远处的小码头只有两三百米远,坐落在这个木廊的左侧,屋里有烛光,透过木屋的小窗户,我看见了一个影子。
一路奔向那房子,才现那房子正面的门是虚掩着的,透着门缝看,里面坐着一个老头。
车前倒走到我的面前,顿了一下,然后说,“天色不早了,咱们进去休息休息吧。”
说完他就推门进去了,我也有奇怪,这鬼界的天不一直就是这样昏暗的吗,哪里又看得出天色已晚呢。
车前倒早已经走了进去,我看了看周围,一身的寒气,抖了抖便也赶快走了进去。
关上了门,现屋里坐的那个老头长的有点儿面熟,也不知道在哪里是否见过。
车前倒一见面就和老人亲和的很,像老友一样寒暄着。
我走到他们面前,冒昧的问了一句,“您两是不是认识?”
“不不不……几分钟前认识的。”老人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车前倒也跟着老人迎合着。
我说不像啊,初识的人怎么会有种老友的感觉。没想到车前倒就回道,“那你是没听说过相见恨晚这个词喽。”然后他和老人就齐声呵笑了起来。
屋子里放了一张床,几个靠背木头椅子还有一个方桌,方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上写的尽是密密麻麻的毛笔字。
我想看清那到底写了些什么,可是等我靠近后,才现,那上面写的字我根本就看不懂,那些字扭得怪样子,真像我们把我们繁体汉字给倒着写出来的。
老人说让我把阿玲放到床上去,还说这里有些阴冷,他去抓着柴火来取取暖。
我倒是很奇怪,这阴间还有生火取暖这一说法吗,可是等到老人真真切切的把火点起后,我才彻底信服。
我把脖子上的瓶子放了下来,可车前倒突然就对这感兴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