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婚事。”
秦钰皱了皱眉。
她没想到平王这么狠毒,居然想要杀了苏乔?她也没想到惠王这么专横,竟然拿林嫤当作棋子?怪不得这亲事成得如此仓促。
秦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既然这件事被我秦钰知道了,你也算救过我一命,我爹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的命,现在我秦钰保了。”
她这般夸下海口,大约是不知道平王究竟有多难对付。
“拿开。”他看着她拍在他肩上的手。
秦钰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古板,瘪着嘴拿开手别在胸前:“迂腐。”
他冷眼看她:“你怎么进来的?”
秦钰知道自己逃不过这次追究,干脆坦白。
她帅气地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京城还没有我秦钰到不了的地方,我翻墙进来的。”
苏乔看秦钰这幅得意洋洋的模样,觉得简直荒谬。一个闺阁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避讳也就罢了,翻墙潜入男人的房间,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秦钰看苏乔冷着一张脸,一如那晚在船舱里的模样,她有些心虚地咳了咳说:“上次……确实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诚心来道歉的,你看……”
秦钰从怀里掏出一棵千年人参,但是人参已经断成两截了……
“额……这个很贵的,刚才还好好的……不过它虽然断了,却不影响药性的,来,给你。”
她把人参和碎屑渣渣一股脑全塞到苏乔枕头底下,苏乔却冷声说:“出去。”
秦钰瞪大了眼,这个人翻脸怎么比翻还快?她好歹也算是还了他一条命吧?这么急着赶人走?她可是诚心来道歉的!
“赶我走?我还偏不走了!”
苏乔要喊人,秦钰心里一急,二话不说一掌把他也给砍晕了。
额……糟糕……
她把苏乔放倒在床上,他浑身发烫,面色苍白。哎,这男的看起来真是太弱了。
想起在关外,许多士兵高烧不退,军医都用最野蛮的方法退烧的。这方法虽野蛮,却也是很有效果。她打开衣柜,找到一床厚被子,给他盖上,又把火盆塞到他床底下。
她怕有人会来,飞到梁上蹲了半个时辰,蹲着都快睡着了,见苏乔呢喃醒来,打量四周,她赶紧跳下来。
“醒了?”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被他侧头躲掉。
嘿,这人还挺有脾气?
秦钰摁住他,手探上去,烧有些退了,也出了一身汗,她见苏乔热得满面通红,赶紧撤了棉被和火盆。
她知道苏乔不待见她,但也没必要用这么狠毒的眼光看她吧?
“苏乔,你的烧再不退,就赶不上月底的亲事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苏乔揉了揉后颈,冷声说道:“出去!”
秦钰白了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出去就出去!这丫鬟你自己处理吧!你别跟别人说我来过,听见没?”
……
第二天,秦钰翻来覆去地从床上挣扎起来。
苏乔昨天被人暗杀,万一苏府还有平王的人怎么办?他马上就要和林嫤成亲了,万一他死了,她秦钰真要背负骂名了,林嫤还没过门就死了丈夫……不行不行!虽然苏乔不是什么好人,小肚鸡肠还迂腐得要命,但是她秦钰宽宏大量啊。
爹从小就跟她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那她就再去看一次。
当秦钰出现在苏乔面前的时候,他是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