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咳……有……”
秦钰突然觉得,她得拯救郑南芫,不能让她这么个好姑娘就被闫岐那种人给骗了!
可是她要怎么跟郑南芫说呢?以前她跟平王做朋友的时候,周围人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的,还觉得是他们不了解平王呢……
非得她自己撞破了他的阴谋诡计,才知道自己多么愚蠢白目……
秦钰决定了,出去之后就让苏乔耍点手段,让郑南芫意识到,闫岐是个大坏蛋!
闫岐后来表示,我要你插个什么手!你害得我五年的努力差点都付诸流水!我要生个儿子祸害你全家!再生个女儿祸害你全家!
秦钰后来表示,我去你奶奶个腿!别让你儿子祸害我女儿!不然我让林嫤的儿子祸害你女儿!
苏乔和郑南芫表示,其实这样挺好。【愛↑去△小↓說△網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深夜,黑马在河岸的大路旁疾驰,墨色的衣摆飞在空中猎猎作响,伏在马上的人只用一只手勒着缰绳,却能将马掌控自如。
秦复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她知道,她曾有个心心念念都要去的地方,在那里,她度过了最开心的六年,那个地方,叫金陵。
他要去那里等她,她的师傅在那里,她一定会回去。
……
然而曾也去过金陵的薛公子,如今在杭州继承了家业,哪里都不能去了。母亲要他相了亲家,他却还在等回信。
在他寄出信的那天他就决定,如果收到她的回信,他就走,不顾一切,他要求去汴京。可是,都秋天了,他回来时满池的荷花,如今只剩几片荷叶,他回来时庭前的桂树,如今都不香了,只剩下脚下几片落叶,陪着他过日子。
她知道他为了写那封信,下过多少次笔吗?她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写的那么轻描淡写吗?
小春,我好想你啊。
可我要怎么摆脱这桎梏,我才能,娶你为妻……
你为何只是个丫鬟,我为何偏是个公子,这世间,为何有门当户对,为何有媒妁之言……
小春,我要娶城西王家的小姐为妻了,你知道,会不会,也像我一样难过……
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小春。
“公子,外头风凉了。”丫鬟拿着氅衣披上他身,薛密低眸眨着眼,看着脚下的落叶。
这都什么时辰了,公子怎么还没犯困呢?
薛密问丫鬟:“栀子花几月开的?”
“回公子,约是六月的。”
薛密又问丫鬟:“你觉得栀子花,可好看?”
“回公子,自然好看的。”
薛密点头:“我也觉得,好看。”
丫鬟见公子沉静如水,悄悄行礼退下,转弯进廊时远远看见庭院中叶落二三,月华洒在公子的身上,覆给他银白的轮廓。
他的脸仰着,看着月光,他静静地捂上了双眼,低头……
这模样好似,哭泣啊。
……
汴京的水路终于恢复往常,琪王如今任开封府尹一职,颇受百姓拥戴。
琪王新官上任,第一把火,自然是起造码头,户部工部因为皇上的话,都不敢怠慢这个王爷了。这王爷还一定要亲自监工,以示关切。
其实他只是享受民众对他的奉承和朝拜,还有那些投来的赞许目光罢了。侍女左右在侧打伞递茶,他高坐在监察高台上,享受这种俯瞰众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