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罗盘指引的方向,我和王老道一前一后,往村东北方向走去。
“哎呀,也不知那小东西蹿到什么地方去了,累死我了!”
一边走着,王老道唉声叹气地发起牢骚。
也不能怪他,毕竟他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所以走了没两步就冒汗了。
我们俩上了山,无奈之下我只得搀着他。
虽说他今天也没表现出什么惊人的绝技,可他那句“不能让邪祟祸害老门口的人”,着实是让我感动。
还是那句话,我们言家几百年报出的名号都是“安邱言氏”。
倘若我连安邱十里八村都护不住,以后也没脸在江湖道上混了。
山上,除了野树林之外,还有不少村民们开垦出来的荒地,都种满了庄稼,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地里都扣上了塑料大棚。
所以说,放眼望过去,随便一个地方都能成为鳖宝人的掩体。
因为那小东西太小了,也就巴掌大,恨不得有个铅笔盒就能藏身,更别说这蔬菜大棚了。
“哎哟!”
就在我们俩人走着的时候,忽听旁边的大棚里传来一声惨叫。
我立马警觉起来,凡是在外边办事,我总会草木皆兵。
但这也许不
是什么坏事,毕竟我们要对抗的都是邪祟,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走,快过去看看!”王老道眯着眼睛冲我说到。
“行!”
我点点头,赶忙走过去,轻轻打开大棚的塑料门,一直往里走。
不多时,就见一个庄稼汉坐在地上。
他身体很壮,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五官端正。
因为是冬天,所以他穿了一身军大衣,下身是黑色的面套裤。
他裤子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里边的皮肉也被划破了,棉絮往外钻,鲜血往外冒,棉絮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哟,这人还真是个生脸,应该不是我们小吕村的人。
估计是后村的,到这边来开垦荒地了。
“你没事吧?”
我赶忙低下头去,冲大汉问到。
“没事,就是划了个口子,出了点血!”大汉呵呵笑着说到,脸上表情十分纯朴。
“哦……”
我蹲下身,冲着他大腿上一通打量,因为我知道鳖宝人会钻进人们四肢的伤口中。
可大汉却很警觉,被我盯着大腿,脸上表情就十分不自在,还下意识伸手捂住裤裆,估计是被盯得紧张了。
“你,你想干什么啊,你是哪的?”他支支吾
吾地问到。
“哦,没事,我就是……”
一边说着,我伸手想将他裤子上的口子扒开,因为我看不清他的伤口,没法确定鳖宝人是否爬了进去。
他却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用屁股蹭着地往后躲闪。
“你到底想干嘛,咱可都是大老爷们,更何况我都这岁数了,咱可不兴那样!”
他挥舞着大手,耷拉着脸说到,估计是被吓着了。
“我没想干嘛,我能对你干嘛啊!”
我摊开手,无奈地说:“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的伤口,你快把裤子脱了吧!”
“啥,让我脱裤子?”
他板起大黑脸,咂舌道:“你这小孩儿,咋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啊,我可是正经人!”
“我也是正经人啊,我说了,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我是大夫!”
无奈之下,我只得撒了个谎,万没想到,即便是在农村里,也有人思想这么邪恶。
“你真是大夫?”他板起脸,将信将疑低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