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把松饼一一装盘,放在小茶几上,再抱着陆泽宁坐在屋里唯一的小沙发上。
“沈怀瑾,你能不能把我放下,这张小沙发我很喜欢的,不想它塌了。”
而且,陆泽宁觉得这样坐在沈怀瑾腿上,真的好羞耻。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昨晚的一切并没有令她很难受。
沈怀瑾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用叉子把切好的松饼一小口一小口地送进陆泽宁嘴里。
“是吗?
可是宁宁,我已经打算再购买一批家私。
你这个独居的小房子,真的不太适合两个人住呢。
我要好好添置点东西才行。“
陆泽宁一边心疼自己的小沙发,一边享受着美食,没有仔细听沈怀瑾讲的话。
她懒洋洋地咀嚼着香软的松饼,清醒了一点后,她拉住了沈怀瑾的手臂,“你说什么?
两个人住?
你要住这里?“
沈怀瑾放下叉子,半拥着怀里的女孩,“嗯。
昨天我问过里奥,他说你无论是继续升学还是就业,都会选择留在这里。
宁宁,你觉得现在的我,能够容忍异国恋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吗?“
不知道是不是陆泽宁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的沈怀瑾身上,多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已经完全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了,而自己也认清了对沈怀瑾的心意。
他究竟在怕什么?
“你留在这边的话,酒店怎么办?
还有,还有你母亲,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提到余兰,陆泽宁虽然知道沈怀瑾肯定不会受她左右,可是,她也能体会余兰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跟杀夫仇人的女儿在一起,换了是自己,陆泽宁也保不准自己不会加以阻止。
余兰是沈怀瑾在世上唯一的血亲,就算得不到她的认可,陆泽宁也不想自己的形象在余兰心里继续变差。
“我妈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这几个月,她已经加入了董事会,酒店的事情,她也慢慢上手了。
况且,酒店还有很多值得信任的优秀员工,就算没有我这个总裁,天皇也不会塌的。“
陆泽宁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关注天皇的动向了。
像她这样一个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的人,居然还当过大酒店的总裁,回想起来,陆泽宁只觉得荒唐。
沈怀瑾当时对她可真是赶鸭子上架啊!
路泽尼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其实我在交了论之后,就开始找工作了,已经收到了三四个ffer。
在这些ffer里面,就有罗城美术馆,我打算到罗城美术馆工作。
其他的几个,都是企业公司,以我现在的情况跟性格,在企业里,估计很难适应跟生存。“
这是陆泽宁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跟沈怀瑾谈论自己的病情,沈怀瑾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开心。
为陆泽宁对他的信任跟依赖而开心。
而且她能用如此平常的口吻提及自己的抑郁症的情况,说明她确实有在好转。
沈怀瑾忍不住,亲了亲陆泽宁的秀发,“你喜欢就好。
如果你想自己开工作室,我也可以给你打本。
你只要记住,我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让陆泽宁开心而存在的。“
陆泽宁最终还是没有马上答应沈怀瑾的提议,她说,沈怀瑾留在这里几天,当放个短假,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