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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这一下总算把王权的早已不知飘荡在哪里的想法拽了回来,想不到刚打下邓州,这还没一天时间,元军这么快就有了动作,焦急地问道:“是不是南阳府出兵了?”
谁知,张椿竟是摇了摇头,疑惑道:“探子回报说,宽彻不花去了唐州!”
“嘶”
这下在场的人几乎全愣住了,这元军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邓州在西,唐州在东,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说起动脑筋,那就非李军师莫属了,在场的没有指挥战斗的经验,再加上不懂军事,主要都是懒得想,索性就扔给军师想得了,于是一个个得瞪着雪亮的眼神盯着李兴泽。
被一道道希冀的眼神盯着,谁也受不了,李兴泽更是如此,自己从学生到军师这个角色才刚适应,说白了,还是被逼的,不禁心里感慨,红巾军里人才还是太少了。
南阳府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论是军事角度还是民生角度,宽彻不花此时逃窜到唐州,必然有什么阴谋。
李兴泽略显瘦弱的身躯站了起来,一袭宽松墨色道袍,外袖口一溜亮绸面白色。道袍至膝,乳白色的长筒袜没进黑色方口布鞋中。被包在红色头巾头发露出黑色鬓角,低头沉吟的风姿一时之间被众人恍为天人。
想不到李军师思考时,有此神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李兴泽的王权不禁暗自叫好,风采夺人。真乃是天佑我白莲教,送来如同神仙一般的人,挥毫之间,泼墨点江山。
殊不知,这是李兴泽以前上课时的习惯,正好瞧见王权的桌案之上有个青花瓷笔筒,稀松地放置着大小各异的毛笔,随意走了过去抽出根褐色细笔,在手指中转了起来。
毛笔在李兴泽的手指间上下不断翻滚,一刻不得停歇,众人盯着竟然呆了,忘记了正在商议的要事,张君宝以前哪见过师弟这么玩笔,心里高呼过瘾,想不到师弟还有此绝招,暗下决定一定要跟着学到手。
“呃”
李兴泽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停住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来,眼见厅堂里的众人都静悄悄盯着他手中的毛笔不放,不由愣了,不禁疑惑这都是怎么了。
王权赶紧醒了醒脑袋,着急道:“李军师是否已经想到什么了?”
李兴泽点了点头,有些犹豫不决,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怀疑宽彻不花要从别处调兵!”
其实他也拿不定主意,李兴泽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之前平章和尚临死之前提到过调兵的事情,接着又想到五朵山的元兵后,猜测宽彻不花是不是因为兵力不够,所以撤到唐州,等待时机。
如果按照这么推断的话,那么南阳府必然就是一个诱饵。想到这里,李兴泽有些不敢往下去想了,毕竟他只是个逢场作戏的军师,并不专业,别因为错误的估计而导致红巾军损失,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赵普胜等人跟着郭天爵去找马大小姐,转悠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因为郭天爵当时慌不择路,早忘记具体位置了。
众人躲在山头上,隐蔽在翠绿色草丛里的赵普胜看到元军从早晨起就有序的往南阳府的方向行军,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发生什么事了?”
郭天爵那个草包自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还在忙着四处张望地找寻和那天离开时相仿的路线。
瞧着他脸上焦急的那副熊样,冯飞不禁心中冷笑,自从得知明教的人告发强子时,就再也不愿意多搭理明教的人,更不用说讨众人嫌的郭天爵。
“是不是军师打下邓州了?”
花少峰依然挂着张冷峻的脸,弯眉轻皱道:“不过方向不对,他们怎么朝南阳府走?”
至于王权派来跟随几人的手下听到后,纷纷七嘴八舌地问道:“将军,是我家头领打下邓州了吗?”
这个问题可把赵普胜等人问住了,不禁面面相窥,他们也只是猜测,至于打下没,连个报信的也没有,实在不好说。
都怪郭天爵这个****,离开时都不知道沿路做个记号,把人都折腾到山上过来瞎转悠。作为将军,谁不愿意冲杀战阵,谁乐意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喝西北风,众人一肚子怨气。
这眼见都第三天了,赵普胜他们还没回来,李兴泽有些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表情落在王权眼中,知道李军师担心赵将军他们,就派了些人,跟随李兴泽上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