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子赶紧将那簪子给换了下来,一下没挂住差点没摔了,吓得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好在反应快接住了,只是那簪子并不好挂,杨成子将那黄荣白玉的簪子放在了梳妆台上,两手去挂起了簪子。
“唉!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逛街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屋外,常青松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簪子刚换上去,人便回来了,常玉忘了拿一块玉坠,是郑庭韵送给她的,她觉得有些不妥,要把玉坠给还回去。
理都没理常青松,进了屋发现杨成子不在,常青松还一反常态,扯着嗓子像是谁听不到似地,常玉这丫头看了一眼自己爹便气势汹汹地朝里屋走去。
眼神自然是气得不行,常青松大感不妙,这丫头好像是猜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便跟了过去,翠儿也是有些摸不着脑袋,老爷今儿是怎么了?
被常青松那一喊,忙半点没帮上,那支放在桌上地白玉簪子被杨成子在慌乱中蹭到了袖摆给扫到了地上,稀碎,碎成了三四段!
那一刻似乎有种小命不保地感觉油然而生,冷汗直冒,就是碰到那准备应劫地大妖都没这么慌过,赶紧捡起了地上的碎簪,其中一个碎片太远,一脚给踢到了梳妆台下边。
“嘎吱”一声,杨成子背对着常玉还蹲在地上呢,一脸尴尬的回过了头,面前的自然是常玉那张长得还挺好看,但当下似乎要砍人的脸。
就在杨成子尴尬的时候,常玉破口大骂道:“谁让你进我闺房的?是不是爹?”
“不不不,不是我,他兴许是走错屋子了。”常青松极力辩解道。
杨成子一听也是眉头紧皱,他这是被卖了。
常玉噘着小嘴气呼呼的继续问道:“你总想进我闺房做什么?说真话!若是敢有半句虚言,从此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
杨成子紧张的不行,这丫头是要动真格了,握了一下手中的碎簪。
“为了……”
话还没说完,一阵鬼气蓬勃而出,杨成子感知中似乎是因为簪子碎了无法再承载它,它被迫出来了。
屋中的困魂阵还未解阵,外头的太阳灼得人睁不开眼睛,一阵乱窜,窗户和门都被关上了,像是一阵大风一般,吓得翠儿和常青松慌乱不已。
没等杨成子咬破手指,鬼气窜进了常玉的身体之中,杨成子傻眼。
此时屋子门窗紧闭,杨成子和常玉在屋里,常玉就站在门口,杨成子在屋子中间。
屋外是常老爷和翠儿,方才那一阵邪风,以常青松的精明他还能猜不出是什么情况么。
拉着翠儿便说道:“别别别别进去,进不得,进不得,屋里有邪物,小姐带回来的那支簪子是邪物啊!”
“啊!”
翠儿是常玉的贴身丫鬟,睡都睡在一起,她还能不知道常玉被灵骨缠得丢了半条命的事么,此时听到老爷说那簪子是邪物,也是吓得有些说不出话。
“那那那怎么办呐,小姐还在里面呢。”翠儿急道。
“杨成子也在里面,若是他也不能解决,那……”常青松也是急的直跺脚。
屋里,杨成子虽然有些措手不及,可他又不傻,咬破手指就要将那鬼气给逼出来。
哪知道那鬼物更是不傻,趁着杨成子起身,一脚踹在了他胸膛处,力道之大,杨成子整个人被踹飞到了常玉的**。
不止是飞到了**,撞得床杆子都断了,纱帐都扯下了一大半,结结实实的全盖在了脸上。
等杨成子手忙脚乱的扯下纱帐,常玉已经站在了衣柜前,鬼气森然不说,手中还拿着那支杨成子才挂到铜镜上的假簪子。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起身便将指血点入常玉的眉心想将其逼出来,人刚从**翻起来呢,常玉便拿着那支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你若敢过来,我便同归于尽。”一个阴柔女子的声音道。
这下杨成子更是眉头紧皱,以往他遇到的鬼物可没有这么卑鄙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往后退,把指血擦了,我本无心伤人,奈何你没有给我机会。”
“你从她身体里出来,我既往不咎,可以给你超度投胎。”
“我如何信你?”
“我是茅山大弟子,说一便是一。”
“哼,茅山道士还在姑娘闺房偷偷摸摸,谁信你?”
“我为你而来,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进来。”
“为我而来?哈哈哈,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对我说这话,一眼看去你这茅山大弟子倒是长得俊秀不凡,可惜了,是个道士。”
常玉挥了挥袖摆,琢磨起了自己的芊芊玉手。
杨成子怒目道:“你本有机缘重新投胎做人,偏偏走这害人之路,说吧,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这姑娘身子还挺好,我在那玉里待了好几百年,你们非要来扰我清净,还把我的清净地给毁了,毁了也好,那就这副身子吧,芊芊玉手大眼睛小俏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