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饱喝足便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躺下睡觉了,常玉是大姑娘不用想肯定是睡里屋那张床的,里屋屋子不算大也不算小,除了那张床还有一张小桌子,陈三将小桌子扔到了院外,在常玉床边上铺了层褥子和凉席,杨成子和陈三便守着常玉睡在里屋。
有了之前常玉被劫走地情况发生,杨成子不敢再掉以轻心,虽然眼前这村子好像没人,但如果常玉一个人睡在屋里,指不定又发生什么想不到地事情。
外屋比较大,随常和尚睡在了躺椅上,路上躺了好几天都躺习惯了,几个小伙子睡在地上,常玉将剩下的几床棉被给铺在了地上,还从附近屋子找了些竹席子,洗干净后和陈三他们一样,铺在了棉被上,软软地和床也差不多。
几天地劳累加上几人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早早地就已经打起了呼,常玉垫着手看着床边熟睡的杨成子,昏暗的油灯下那张俊俏的脸还是会让常玉浮想联翩,想着想着时不时用手捂着眼睛,满脸通红。
虽然才几日的时间但常玉却感觉非常的漫长,所经历的事情也是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的,到了杨成子身边,她不像是一个小丫头更像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对这个世界有了很多新的认知。
一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眼睛不自觉的迷了起来,屋外还是死一半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连蛙鸣都没有,屋子里除了打呼声也再没有其他响动。
几个时辰后,天还未亮,可能是汤喝多了,陈三让尿给憋醒了,挠着脑袋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跨过地上的人,眯着眼睛走到门外院子中解开裤腰带便开始撒尿。
汤喝多了尿自然就多,就像泄了洪的堤坝一样,半天不见尿完,陈三自己都觉得这尿是不是有点多了,低头便往下看去,一看差点把魂给吓散了,裤子还没提上来就往屋里跑去,到了屋中惊魂未定。
随常和尚被陈三给吵醒了,陈三跑到了里屋,一屁股坐在了杨成子旁边喘着粗气。
大师撩开门帘子看着陈三问道:“你大半夜的看到什么了,能把你吓成这样?”
这时候杨成子和常玉也醒了都坐了起来,外面几个小伙也醒了过来,将头凑进了门帘子里。
陈三结结巴巴一脸惊恐的指着屋外,“手手手手手手。”
杨成子一把拍在了陈三的背上说道:“好好说,别结结巴巴的,手什么手,还脚呢,瞧你那出息。”
常玉也附和道:“嗯,瞧你那出息。”
陈三一听可急了,起身便指着屋外还是那句话,“手手手手手手。”
“啊!”常玉尖叫的一声,在悄无声息的村庄里传遍了各个角落,陈三进来的时候都吓得差不多了,裤子没来得及系上,提着裤腰带就奔进来了,一坐下就被几个人围着给忘了,刚刚一激动起身便被常玉看了个精光。
常玉捂着眼睛,嘴里把陈三骂的头皮发麻。
随常和尚也是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一大早就污了老衲的眼睛,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陈三也顾不上他们,一把抓住了杨成子的手,“手手手,外面院里有只手,吓死我了,让让让让我喘喘。”说着真的喘了起来。
杨成子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梦游呢吧你,有手我们白天怎么没看到?”
陈三见他不信,一巴掌拍在了杨成子肩上,“谁梦游呢,我刚刚一泡尿冲出来的,我尿还没撒完呢,我容易么我,那手还埋在院里呢,你自己过去看。”
说着杨成子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便起身和众人一起到了院子里,果然如陈三所说透着月光,地上有一滩水渍,一只手在泥水中像是要往外爬的样子,还真是被陈三一泡尿把地上的泥土给冲掉了,露出了那只手。
杨成子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那手好像并不是残肢,杨成子拿着烧火剩下的木柴棒子往地里刨了几下,果然,完整的手连着肩部呈现了出来,他停了手像是想到了什么。
陈三看着杨成子问道:“怎么了,不挖了啊?”
“挖当然是要挖,如果只是一个人,那挖出来超度了也就行了,但如果下面还有其他人,这事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几个人有什么区别么?”常玉非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