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壶水的功夫,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身,常玉和陈馨推开了门和一个老郎中一起走了进来。
“老先生,在这里,他们在里面等着呢。”
老郎中已经头发花白,虽然带着郎中帽,依然能看出来岁数已经很大了,被两个丫头拉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进了门也是坐在凳上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开口说话。
“你们把这姑娘地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我要把把脉。”
杨成子也是有点尴尬,“老先生,他不是姑娘,只是有点奇怪的癖好,好像脑袋摔坏了,还麻烦老先生您受累看看。”
“奇怪地癖好?”
老郎中一脸嫌弃地坐到了陈三地旁边,陈三本来都快睡着了,老头一来又给吵醒了,见老头坐了过来便又吵着要喝奶了。
把着脉,老郎中摇头晃脑的像是读一般,“脉象平稳,气血充盈,但阳气不足,肾阴衰,可能**不利啊。”
常玉和陈馨一听都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杨成子就更尴尬了。
“大夫,别啊,看脑袋啊,其他的就不要管了,主要看脑袋,他醒过来以后就这样傻呵呵的吵着嚷着要喝奶,像个三岁孩童一般,是不是一觉睡傻了?”
大夫凑近陈三看了看陈三的眼珠子,又在陈三脑袋上摸来摸去,还问道:“睡傻是不可能的,他有没有摔到过脑袋?或是撞到过脑袋?”
“我们也没注意啊,或许磕碰了一下?”杨成子不确定的回道。
“怎么还或许了?碰了就是碰了,你看这里有点肿,定是什么时候摔到脑袋了,好在肿的不厉害,怕是有点淤血,不过不碍事,我开两幅化瘀的方子,煎了药给他喝上几碗化了淤血,神志应该就能恢复了。”
杨成子看了看老郎中摸着的地方还真有点肿,“劳烦老先生了,我朋友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哟,小伙子懂的挺多,后遗症嘛,这个得看老天爷了,还得等他恢复了神志再看看,有些后遗症不打紧,时间久了自己会好,可有些怕是没那么容易好了。”
“这是方子,你们和我回去抓过来就行了,一副药配四碗水煎成一碗,喝上三天,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听到问题不大,几人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常玉心中庆幸。
“这丫的还真是摔傻了,还好没找到上清剑,要不还真把他给冤死了。”
煎完了药,陈三自然是不肯喝,连哄带骗的也不行,掰着嘴灌,还喷了杨成子一脸,非要喝奶,用杨成子的话说,谁和傻子计较呢?
奶肯定是没有的,最后没办法,陈馨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嘴对嘴的给他灌了下去,说他傻吧,嘴对嘴他倒是没反抗,苦的犯恶心的中药也就这么灌下去了,把一旁的常玉给羡慕的,要是变傻的是杨成子该多好。
到了晚上,陈三老实多了,给他吃了点饭,也没在闹着要喝奶了,只是抱着陈馨的手不肯撒开,陈馨也是别扭,身上像是挂了一只猪仔,拿都拿不下来。
这么一挂,睡觉成了难事,把陈三绑了,扔**吧,怕他动来动去,踢了被子再冻到了,这天已经不是三伏天了,都快盖两床棉被了,要是踢了被子还绑着不得冻死了,不绑吧,陈馨和陈三还没成亲,虽说现在傻着呢,陈馨也是不太愿意。
照理来说,和杨成子睡就行了,可眼刚闭上,陈三就到了陈馨**,一脸人畜无害的抱着陈馨的手,贴在床边乖乖睡觉了。
陈馨只能挪了挪,让陈三睡在了身边,只是一夜都睡的不踏实,心里总感觉陈三是故意的。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屋子之中,屋外小镇上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的车马声,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些叫卖声。
陈馨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就怕陈三动手动脚,这不是在天香院给她弄怕了么,谁知道直到天亮,陈三都没动一下,睡的可踏实了,真就像睡在娘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