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镇口,突然消失的土地庙,在史千叶路过哪里时,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到了原来样子,就好像从来都不曾丢失过。
史千叶这一走,便没有再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道无忧这一次的沉睡时间持续了很久,直至到了午夜时分,被一个噩梦给惊醒,这才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呼,原来只是一场梦。”
抬手抹了抹脸上被噩梦所惊出冷汗,道无忧心里显得有些凝重,虽然说这个梦做了有些奇怪,奇怪道令人背后法寒。
可道无忧知道,阴差做这阴森之梦绝不寻常。
回想梦中自己周身被一股无穷无尽阴煞之气笼罩,那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如同泥潭越陷越深无法逃出也无法挣扎,这种令人身心奔溃地绝望之感,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
比上次在濒临死亡时,入到魂海都要可怕千倍不止。
坐在床头,道无忧眉头不断在哪里紧锁着,心里开始有些担心这个梦跟史千叶有关,怕她最终会被噬魂鬼吞噬。
带着内心一抹心烦意乱坐起身下了床,望着透窗而入地夜色,心里头莫名其妙感觉有些惆怅,人也不由自主朝着史千叶房间走去。
正当随手撩起帘布,看到映入眼帘的一切,道无忧内心不由一紧,史千叶没在房间。
急忙转身出了史千叶房间,草慕雪房间寻望而去,见如今这整个房间内,除了自己跟慕雪地气息外,完全感觉不到史千叶地气息。
看到这一抹,一股不安地思绪,顿时涌上了道无忧的心头。
道无忧想都没想,一步并两步,急步就出了门。
人刚走出房门,这才发现此时外头的天色,已经非常深沉而又寂静,除了四周传来风吹竹林树叶所发出鬼哭狼嚎沙沙声外,也就只有各种夜虫悦耳的鸣叫声。
利用阴眼扫视右手旁默清两爷孙所居住房间,见此时两人睡了有些香甜,道无忧这才深深松了口气。
从这些可以断定出,史千叶并未被噬魂鬼所控制,她突然不声不响离开,可能是她临时有事,只是占时离开一会。
本打算出去寻找她的,可一想到她的实力,心里也不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尤其是回想起,她早上不惧利秦脸上所展露出面容,从当中不难看出,拥有善德之气跟噬魂鬼强大魂力的她,比想象中还要强。
以为她只是回家看看,等会就会回来,可道无忧坐在房顶这一等,一转眼,就到了三更。
刚开始对她只是有一点小担心,可随着时间一长,心里不知为什么,就开始有些焦虑不安,一些不好的想法,也一下涌上了心头。
越想越有些不对劲,刚站起身来打算遁入黑夜,腾空而起前去丰林城找她,院内突然传来一个咯吱的开门声,以及一个充满沧桑和蔼熟悉的声音。
“小兄弟,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低头望向院内,此时正拄着拐杖从门内走出来的老者,道无忧眉头微皱,面色沉闷唉声叹气道:“有些睡不着,所以就出来坐坐。老伯你呢?难道有事打算出门一趟吗?”
道无忧会这么问,是因为在第二次遇到老者后,心里头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老者外表看似平凡,实则非常不简单。
所以这也是道无忧一直没问他到底什么来历,还有他真正姓名的原因,因为道无忧心里总感觉,这话自己不应该问仅此而已,至于为什么,心里有些说不上来。
同时心里非常清楚,即使自己开口问,老者也不一定会跟他说实话。
老者转身小心翼翼将半开的房门拉合,摇了摇头神情愉悦道:“那到不是,老朽见你没睡,所以想跟你说个事。”
道无忧眉头微皱,脸上升起一丝诧异,纵身跃下房顶,问道:“噢,老伯请讲。”
老者拄着拐杖朝他走来,一脸唉声叹气道:“是有关于千叶小姐的事,老朽一直想跟你说,看你今天房门惊闭,也不敢打扰,犹豫事情比较紧迫,所以也只能借此机会跟你说说。”
“千叶???”道无忧呢喃一句。
“没错,如果老朽打听没错的话,明天真是千叶小姐真正的诞辰,如果你想救他,就必须赶在午时阴命祭前,阻止阴命祭的进行,不然到时后,一切将不堪设想。”
“阴命祭……”
一听到这话,道无忧心里一紧,对一般阴差来说,或许不知道阴命祭是什么意思,但对道无忧来说还是了解颇深。
昔日为了能像烈臣那般,改变自己阴差之命寻他复仇,这些被阴界乃至修仙界禁封的奇闻怪谈,他也都仔细搜集了解过,其中有包括这个阴命祭。
阴命祭最早出自于一名邪道修仙者之手,昔日那位名叫展卢的邪修,为了给死去心爱之人借体还阳,历经数十载,伤及万千无辜生命才创造出这等逆天祭命之法。
据说这阴命祭非常残忍,需要千百生灵为祭品用来换得逆命之人,一次借体还阳重生的机会。
不过,可惜的是,没人知道他后来到底有没有成功。
虽然之后,这个有违阴阳平衡的阴命祭,被那些讨伐他的名门正派给公开销毁,只是没想到如今既然在这里亲耳听到,不免让人感到有些诧异。
回想那天前往城隍庙赴约时,所见到那个笼罩城隍庙三百米范围不知名的法阵,心里头顿时就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