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相信王倩见过真正意义上的玲珑七宝台,这玩意儿是非常讲究的,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随便放,这和往自家请一尊神像属于两个概念。
穿过第三重龙楼宝殿,还走了没有几十米,果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祭祀台。
这个祭祀台非常的大,大到了远远超出我们的所料,在那一大片的空间之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当我走上前的时候,发现确实是玲珑七宝台。
整个八边形的玲珑七宝台,每一条边长有九米长,可想而知整个玄台面积有多大,上面有着八卦,以推测自然和社会的变化。
我并没有看到王倩所说的灵气,华子有心调侃她,但王倩却说灵气本就是看不见也摸不到,却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就像说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但我们没有见过,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相信那是真的。
琉璃盯着八卦反复地打量,进而接着用手沿着八卦的凹槽摸了一把,顿时白皙的手指上面出现了一片如同墨汁干涸后的残渣,她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说:“是血,人的。”
我们微微一愣,王倩觉得不可能,因为道教的宗旨是不许杀人的,而在祭祀之处,甚至都不会用活着的动物,更不要说是人。
只不过,我是非常相信琉璃的判断,这一切就出现了悖论,显得太过于诡异。
我沿着整个玲珑七宝台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生其他的,只有一条对应着我们从阶梯那边上来的路,而这边也是一条朝上而行的阶梯,便是通往最后一重的龙楼宝殿。
龙楼宝殿,是汉族风水学中的术语,是用来形容龙脉“太祖山”高大如云的壮观景象,这帝陵中的四重龙楼和四重宝殿就像是空中楼阁,耸云者为楼,方圆平整者为殿。
在风水学中不断的演化,战国末期才有人把这种自然成形的山岳,换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放入了皇陵墓葬之内,才有了现如今大型陵墓中的龙楼宝殿。
只不过,随着封建王朝的覆灭,没有了皇帝再也就没有龙楼宝殿,也是没有那个人在生前大费周章地修建自己的陵墓,现如今是把它转变成留给活人的财产,而并非要带入土中。
琉璃又让我们观察玲珑七宝台的细微之处,在阴阳眼的地方,有两个拇指粗细的小孔,周边还有着密密麻麻的条痕,一直从八卦的地方衍生而出。
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设计,就是在这个玲珑七宝台呈现出四周微微高的地方,中间阴阳眼为最低,这也就会说
只要把某种液体倒入玲珑七宝台的任何地方,最终都会汇聚于这对阴阳眼内。
听我这么一说,华子立即就注意到这个,立即带着四个人往泥潭的方向跑去。
我问华子准备干什么,结果他头也不回,只是说让我们等着就好,他们去去就来,会让我们看到最为有意思的东西,也搞不清楚这家伙又想搞什么,只能吩咐他们小心点,但华子他们已经跑的没影了。
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待华子他们五个人,正抬着那条鳄鱼王的尸体原路跑了回来,直接把鳄鱼王的尸体往玲珑七宝台上一丢,华子和琉璃借了古剑,后者微微一皱眉,但最终还是把古剑借给了他。
我问华子:“你打算做什么?难道要吃这鳄鱼肉?”
华子白了我一眼,说:“老子身上还是些吃的,这不是听琉璃大小姐说这里有过血,老子怀疑这是一种血祭,搞不好还能看到什么奇观的。”说着,他一剑刺到了鳄鱼王的尸体中,然后就是划出了一道口子。
一时间,在那锋利的古剑之下,鳄鱼皮并没有那么的结实,随着那道口子的出现,还没有死多久的鳄鱼王血液还没凝固,鲜血立即就流了下来。
华子摆着手,把整条鳄鱼王大卸八块,接着拖着就四下乱走,我们看到从鳄鱼肉中,更大量的鲜血流淌而下,流到了八卦的凹槽当中,又流到了那些密集的缝隙中。
我无奈地叹气道:“以前用的是人血,你他娘的现在搞鳄鱼血,有个屁用,而祭祀本身就和你每年给祖宗上坟差不多,你搞这些就是白白浪费力气。”
“滚,你这是给你祖宗上坟呢!”
华子对着我骂着,接着又问:“你不觉得这种景象看起来还有一种血淋淋的美景吗?”
我微微一怔,再去看整个玲珑七宝台的时候,便发现整个台面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多余出来的不断往阴阳眼里边流,看起来不能说是美,但绝对是诡异的,令人心里非常不安。
华子满脸的激动,说:“喝吧,喝吧,快快喝饱吧,等一下给老子展示展示你的神奇之处,求求你了。”
这话神神叨叨的,我不由地左看看琉璃右看看王倩,发现她们的表情或多或少有些担心,但又看出她们也想看下去,也不知道大家都在期待一些什么。
其他人也是大眼瞪着小眼,也许他们更加完全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忠叔走到我了的身边,轻声道:“大侄子,你就任凭他乱搞啊?”
我皱着眉头说:“忠叔,你不也没有拦着吗?”
忠叔叹息道:“咱们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华子的性格我还算了解,我们其他人阻拦他的话,这家伙肯定会和我们急眼,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说他肯定是听的。”
我说:“华子是人不是狗,我也不是他的老板,那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很长,是无话不谈的兄弟,就像你说的是我了解他,他想做一件事,怕是我也真的拦不住。”
忠叔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说其他什么。
我不由地转头看向他,问:“忠叔,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忠叔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但凡是用血,大部分都是禁忌之术,也就是通常说的邪术,不断对于旁人没有好处,甚至还会折损自己的寿命,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心里打鼓,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不知道会不会真正如他那么的严重。
但是,拿着血来祭祀,在道德上本来就是一种缺陷,不管是执行者还是观摩者,最终还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正想让华子罢手,常年山却非常有兴趣地对我说:“张兄,传闻你们道陵派也有特别的手段,是不也需要鲜血什么的?你留一手给兄弟瞧瞧行吗?”